“看你们一个个那怂包样儿,真特么胆小如鼠!仅凭小娘皮几句话,就把你们的卵蛋都给唬破了!”头目见众匪徒一个一个猴精猴精的,关键时刻都成了缩头乌龟,就骂骂咧咧地,挽了挽自己的袖子,打算亲自动手。
只是,等他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明镜跟前,看到明镜灼灼的目光时,竟然和那几个匪徒一个吊样,变成了一只软脚蟹,彻底怂包了。
不过,头目就是头目,他牛眼一样的大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了几圈,就有了一个歪主意。
特么的,逼迫和明镜相好的那个小白脸动手杀死明镜,不就完美解决问题了嘛!
反正老大有命令,最终也要杀掉那个家伙。
让那个家伙杀死和他相好的女人,比自己这伙人杀掉那个女人,其效果恐怕要好上一百倍也不止。女人巴心巴肺地爱着男人,男人最终却要亲手杀死她。那个女人在临死前,该是多么伤心?多么痛不欲生?
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土匪头目想想就暗自得意,甚至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由于土匪们忌惮明天的毒辣狠戾和睚眦必报,竟然没有一个匪徒敢把明镜送上绞索。明镜在绞索下停留了好大一会儿,就又被送回了那个没有窗子的小黑屋。
在鬼门关游走了一遭,明镜也禁不住紧张地冒出来一身冷汗,一颗心也“砰砰”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小黑屋里没有一点儿光线,明镜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只是觉得心脏渐渐平复了下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直提抗议。
等到匪徒把他带离那个小黑屋,她才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看看满天星斗,估计已是晚上八九点钟的光景了。
明镜又重新被带到了那间房梁上拴着绳索的房间。房间里有两盏匪徒自备的Led灯,把面积不大的一间房屋照得通明。
房间内有一个男子背对门口,站立在屋子正中央。明镜看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押送明镜的匪徒,走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他们让明镜自己进去。
明镜现这两个匪徒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好笑的事儿,老是憋不住想笑。
等明镜走进房间,她才现那个人竟是莫维峻,确切地说应该是欧阳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镜觉得莫维峻的眼睛像饿狼的一样,散着绿油油的光。往日那张极为英俊帅气的面孔,由于增添了几块青紫的伤痕,竟然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屋子里很静,莫维峻一步一步地逼近明镜,“嗒、嗒、嗒”,鞋子踩在石板地面上,出清晰的声音。
明镜终于感觉到死亡的危险,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觉得嗓子眼干、后背紧,手脚凉。
“莫维峻,你不要胡来,否则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这些话能够吓唬住土匪,却吓唬不住欧阳海。
欧阳海一把抱起明镜,也不管她挣扎不挣扎,直接就把明镜悬挂到了那个早就拴好的绳索之上。
对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这老话还真有道理。
明镜万万没有想到,众匪徒没有人敢对她下手,她却要死在欧阳海这个渣男手里。
明镜明亮的大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悔恨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