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平安护着他的。
要不是平安带人来的及时,整个长流村恐怕都逃不过,平安说偷袭唐家的人是南方口音,他觉得不妥,想让长春禀告李善,结果遇到西凉进村
沈云翔说,“巧姐儿,你以后想做什么”
说话间,云巧已经点燃的柴火,不假思索道,“生孩子呀。”
“除了这事。”
“没想过。”
没有打过仗,不懂何为保家卫国,当平安挡在他身前,教他怎么出招,怎么使力,热血燃烧得沸腾,他一字一字道,“巧姐儿,我想参军。”
“好呀,我也去。”
“兵营不收女孩,但你可以做其他事。”
有了精准的舆图,大周就能更严谨的排兵布阵,敌人再不会通过暗道残害无辜的百姓。
“好。”
唐钝回来已是两日后了,西凉突袭,到处一片恐慌,稍有家底都收拾钱财往西州去了,附近村落出去逃命的也多,便是县学都清冷了许多,官道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五里一路口的盘查,极为严苛,要不是有李善的玉佩,他都回不来。
比起人心惶惶的外边,村里似乎没什么变化,施肥的施肥,插秧的插秧,真要说变化,就是好些院门前挂上了白绫,他挑着书,打小路经过,地里的人同他寒暄。
“墩哥儿回来了呀,外边没打仗吧”
“没,家里还好吧”
“我们娘几个藏地窖里,好在你提醒我们囤些粮,否则咱怎么熬得过来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婶子想开些。”
“你叔出门时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知道的”妇人抹抹泪,继续干活。
唐钝不知如何安慰她,无意间,瞥到村道上一抹月白色衣衫的身影,她扛着锄头,背个背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山走,他喊了声,“云巧。”
村道的人回过头,朝他挥锄头。
唐钝问,“你去哪儿”
“西岭村,狗日的西凉到处挖暗道,老子要把暗道找出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唐钝反手扶着扁担,疾步跑过去,望了眼自己院门,大敞的院门,左右两侧放着两盆绿植,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声音放轻,“爷奶没事吧”
“没事。”云巧一垫一垫的靠近他,“唐钝,四祖爷问我们啥时候生孩子,他说我两聪明,生的孩子肯定更聪明。”
她知道将坏人引到岭关,长春他们跟二愣子似的,傻乎乎在村里厮杀,弄得村里乱糟糟的,一点都不机智。
“”
数日未见,她怎么愈流里流气的了,唐钝没有训她,“你一个人去西岭村”
“龙虎在村后等我。”
“我随你一起。”唐钝让她等等,回屋放下担子,和屋里的老唐氏打声招呼就跑了出来,边走边问她前几日生的事儿。
“来了两拨坏人,一拨从后院来的,我看没办法藏地窖,拎起锄头就狂奔,想到西山脚下有士兵,就将他们带去了那儿,遇到平安,将他们都杀了,回来后,奶给我煮糖水,喝了两口,春花来了,喊我跑,没来得及,西凉那群贼人来了,长春就让我和爷奶藏地窖了,等我们出来,几十只鸡全没了。”
说起鸡,她语快了很多,“我和翔哥儿找着几只,我姑她婆婆非说是她的,我养的鸡我还能不知道什么样”
“我喊四祖爷主持公道,她哭了场,还是把鸡还我了。”
唐钝想问她怕不怕,听到这儿,感觉自己多虑了。
“不过还是有好多鸡没找回来,肯定是西凉人杀来吃了,狗娘养的。”
“”
路口,龙虎一脸悻悻的望着面色不善的唐钝,誓,“不是我教的。”
天地良心,他也很惊讶的。
唐钝移开视线,不经意瞥到垒过土的几座坟,眯起眼,“爷坟前的绿植哪儿去了”
“种咱家院门口了呀,等爷死了搬过来,以免遭了西凉人毒手。”
“”
除了龙虎,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的士兵跟着,唐钝替云巧扛锄头,没再问战事。
西岭村只存活下来几口人,西凉入境的暗道已经被找着了,李善派人沿着暗道找过去时,里边已经被堵了,以防还有其他暗道,云巧寻找得格外仔细,除了西岭村,附近几个村都要挨个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