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见皇帝没有其他吩咐,便退出去了。
终于,堵胤锡凑近醉呼呼的左梦庚,避开他怀里的名妓,低声说道:“下官有些疲惫,就先行告退去休息了。”
左梦庚这边,堵胤锡有给他说道,这是他结交徽州府豪强,培养自己威望的好时候,不宜保持清高。
之前已经有划分,各自负责一块,只管农事。
他的这番话,听得武英殿内的人非常震惊,特别是吕大器,更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左梦庚听堵胤锡也赞同,他那颗骚动的心顿时再也忍不住,就想见识见识徽州府的名妓又是何等模样?
左梦庚想不通,不过有一点,他大概是能猜出来的,堵胤锡既然选择了逃跑,那就说明他其实是假降,该是逃往应天府那边的。
这什么都不清楚,那谁知道是那些勋贵有弑君之心?
等他们一走,他便立刻悄然出门,绕去了马房那,向马夫要了一匹马,同时吩咐马夫道:“本官要暗查今日得到的大笔银子之事,不得和人提起看到过本官!”
这已经是春天了,农事便是大头。
后门这边也有军卒站岗,但是不是左梦庚的亲卫,而是中军军卒,他们只是认得堵胤锡是谁而已。
对此,左梦庚有些担心,想着别是堵胤锡病情加重了。
吕大器听到这里,有些遗憾地说道:“你为何就不搞清楚到底是那些勋贵所为呢?”
李来亨,崇祯皇帝自然是认识的。因此,他便去看另外一个人。
而且,堵胤锡确实也是生病了,连世子都叮嘱他好好休息,如今他回来休息,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堵胤锡听了,有些惭愧地向崇祯皇帝奏道:“罪臣已经尽力了,说服左良玉叛将设法查清是哪些勋贵,罪臣也一直在查,但是短时间内还未有收获,只是认得,他们派出的那个使者,另外,大概能肯定,他们中肯定是扬州大盐商背后的人。是否还有其他,就未知了。”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皇帝不了解,便又连忙补充道:“郑芝龙虽为海贼出身,却不杀百姓,甚至经常接济百姓,不管是海盗还是西夷,皆不敢到他辖区。”
此时的李来亨,已经知道不少规矩,便又补充说道:“他说十万火急,要立刻觐见,因此来不及梳洗……”
在这个过程中,有关沉船事件,也有了进展,卢九德等人奏报,说南京守备忻城伯赵之龙有嫌疑,得到皇帝的准许之后,抓入了锦衣卫诏狱。
边上的李来亨也是单膝跪地,向崇祯皇帝先奏道:“陛下,末将领夜不收巡查到庐山脚下时,现他被贼军追赶,救下之后得知其身份,并说有十万火急之事上奏,因此末将便带他赶回来了。”
当下已经是二月下旬,如果是阳历的话,就是三月下旬了,江南的早稻都开始播种,甘薯也该种了。这样的话,七八月份就能收获水稻和甘薯。要是没有意外的话,百姓填饱肚子该是没问题的。
“这……”黄道周一听,有些为难,回奏道,“陛下,他只是一介水师总兵而已,如何有此能耐?”
为此,崇祯皇帝还专门下旨,直接把番薯种植和地方官的考核挂钩,在农田之外种植甘薯,种得越多,考核越好,就这么简单!
阎应元那边,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消息,有可能是和海寇联系不容易的原因。
本来还有一些嫌弃厌恶堵胤锡的方正化,听到堵胤锡是要送这么重大的消息过来,顿时立刻改变了对堵胤锡的观感,连忙答应一声,吩咐一个内侍赶紧去取水。
崇祯皇帝听了,倒是不介意,正要说话时,忽然看到站在下的吕大器掩了下鼻子,然后他也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左梦庚经过堵胤锡的指点,不断点头,赞同他的看法,然后又吩咐亲卫道:“全部挖出来之后,好好称量下,看看是否足额足色!”
于是,他便连忙柔声说道:“堵卿平身,有何十万火急之事?”
并且,堵胤锡谋划这个逃跑的事情已久,又岂会轻易被左良玉的人追上。
要说吃喝玩乐,没有比风月楼更懂其中之道了。没有左良玉在,左梦庚便毫无顾忌。
崇祯皇帝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他的能耐,远比卿想象得要大多了。卿且去福建,和他打下交道吧!等朕平定了江南贼乱,再理会他!”
因此,双方还是结盟状态,又基于左良玉的过往,徽州府这边投降左良玉,心理负担也会少很多。
“什么,先生不见了?”又在喝花酒的左梦庚一听,顿时大惊,连忙确认道,“是不是你们两个没瞧见先生出房门了?”
于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着让对方留下来,自己先去吃。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谁不想先去吃吃喝喝?
其实,左良玉的钱粮从哪里来?自然也是劫掠了。
左梦庚听到这话,自然是连声同意。
崇祯皇帝还正在打量呢,就见眼前这人跪下向他奏道:“罪官武汉、黄州兵备道,长沙监军堵胤锡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道周一听,立刻想到了李贼大军在长江上游已经浩浩荡荡水6两路南下的消息,便立刻回道:“陛下,可是让郑芝龙领水师入长江,以御水寇?”
这个吕大器,是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因此,有些事情涉及到军事上的,他也要交代一二。
然而,昨晚轮值的军卒,白天肯定是休息的,一阵子折腾,终于弄明白堵胤锡是昨晚单人出城之时,天色已黑了。
听到这话,崇祯皇帝心中一声冷笑,那李自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就只知道挖人祖坟?
对此,他并不在意,便对堵胤锡说道:“南京勋贵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