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听了,当即开心地回答道:“儿臣遵旨!”
左良玉见此,笑眯眯地说道:“孤这里有一桩大事想和堵卿相商,但是又想起还有一事要先做。不知堵卿可否先为孤去把事情办了?”
左良玉要的,就是这效果,当即微笑说道:“无妨,反正孤也在练兵,他就算练出了十万,那又如何?孤拥有数省之地,只会比他更多!”
到最后,左良玉听完之后便点点头道:“计划倒是还可以,但是孤损失肯定也不小,这钱粮不能少!”
左良玉听到他们的话,便微笑着说道:“孤知晓了,黄卿且去休息吧!”
前殿的争论,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天色都将近傍晚了,双方才告一段落。
堵胤锡听了,微笑着点点头道:“世子果然不凡,一语中的,微臣正是这个意思。如何抉择,显而易见也!”
当黄澍到了之后,左良玉把事情大概给黄澍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黄卿以为,孤如何抉择为佳?”
左良玉见了,冷冷地说道:“孤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忠心为孤做事,他日得了天下,孤便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如若你一意孤行,还是不肯忠心为孤做事,你那四十来口家人便和你一起上路了!”
堵胤锡一听,便躬身领命道:“微臣遵旨!”
左梦庚听了,点点头,那南京来人要是知道这边马上就会动手的话,估计连那定金都不可能给,马上就消失了。
一听这话,左良玉当即哈哈大笑道:“这个你放心,孤有万全之策,定然能打败那昏君的!”
黄澍一听,想也不想道:“殿下,才区区一百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而已,这有什么好考虑的。那太祖皇陵中埋着的宝贝,肯定不值这个价。光是一些绝世书画字迹之类,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宝物啊!”
左梦庚却不怎么相信,因为他自己想过,这事儿也没别的说法,能有钱粮,可以招兵买马,这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吧?
因此,左良玉听完之后,不由得感慨道:“从今日之事上,就可见先生之大才也!”
左良玉见他如此爽快,便笑着说道:“那何腾蛟冥顽不化,一心寻死,孤就成全了他。还请堵卿为监斩官,前往菜市口杀他全家,以泻孤心头之恨!”
左良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这个马屁,拍得他很是舒服。
堵胤锡听了,认真得回答道:“微臣要先看到签字盟书,以观真伪。另外,再看是否真能收到五十万两白银,然后再听其通报当今皇帝的消息是什么,如此才能在不明对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判断对方是否为真!”
于是,左良玉便把李自成的作战方案和南京来人所提供的方案,都给堵胤锡讲了一遍。说完之后,他便问道:“堵卿以为,何种打算为佳?”
好在左良玉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没有好处的事情,孤是不会合作的。”
这么想着,左良玉便点点头说道:“既然交了投名状,他便没了回头路,就可以让他合计合计了!”
堵胤锡听了,并没有隐瞒什么,直白地回答道:“先,来人的身份是要有交代的,什么都不说,那便是没诚意。如此重大之事,却又没诚意,如何能让人信之?”
左梦庚听到这里,顿时大怒道:“他们敢?”
堵胤锡听到这话,便问道:“李自成之策,便是重兵围攻南京,挖掘皇陵诱当今皇帝出城而歼灭之?”
左梦庚当然知道他爹问得是什么,便回答道:“看不出有问题,说杀也就杀了。”
到了最后,左良玉便向堵胤锡确认道:“这盟约没问题,那就看定金了?”
确实,他是等得起,到时候打不过最多就是逃了;可是,南京城里的那些勋贵,估计是在劫难逃。
能看出来,他好像真的不擅长处理后勤繁杂的事情。
左梦庚听到这里,明白他爹的意思了,便点点头说道:“父王放心,儿臣一定看紧了他!”
这个事情到底怎么样,没人有确切证据,但是这并不妨碍这种流言传播。
那人听了,连忙回答道:“只要皇帝出兵,我们就给殿下通风报信,殿下设好埋伏圈,这仗就容易打的!”
但是,左梦庚听到他的话,便提醒道:“父王不也说了,堵胤锡还不是自己人么,这事能让他知道?”
要有这么一连串的条件,才能判断真伪,这让左良玉父子俩都觉得很严谨。
这人听了,不由得有点惊讶,睁大眼睛看着左良玉,一会之后摇摇头说道:“兵事上多少是知道一些,暴君所领之兵一看便是精锐,而殿下之兵,说句不好听的,乌合之众也……”
堵胤锡听了,想也不想,便马上回答道:“不知殿下可知楚汉相争之事?”
于是,他便点点头说道:“此策善,孤再有一个问题,便是一切皆真,又有时间,那孤该如何做,才是对孤最为有利的?”
左梦庚顿时一愣,不是在说堵胤锡的事情么,怎么又变成带何腾蛟,不会是喊错名字了吧?
不过,他没指出这点,就只是看着。
说到这里,他看向他儿子又道:“你好好听,且看看这堵胤锡怎么说。孤断言,他的说词,绝对和黄卿不一样!”
听到这里,左梦庚立刻边明白了,当即惊喜地打断道:“先生的意思是,李自成便是那楚霸王,而我父王则是力量比楚霸王小多了的汉高祖,只要我父王能先李自成把当今皇帝给抓了或者杀了,那在天下义军中便有极高的声望,以后就能和李自成分庭抗礼,甚至赢得天下?”
更不用说,左良玉在大明朝的高级文武眼里,可能更是受歧视。
听到这话,左梦庚便不再说话,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