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认为此时此景大笑不合适,可控制不住,笑到腹痛,接着担心,“到底怎么样啊会不会白膜断了真要手术”
她经验老道。
当年乔开宇被江倾踢断白膜,那玩意儿在充血状态折成了九十度,在医院做了手术才保住基本功能。
“你不会这么惨吧”这话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江倾咬牙切齿。
忽然,挪出只手紧紧扣住她腕,拽着拉到胸前,大掌反复包紧摩擦她小手,仿佛这样可以止痛。
纪荷眼红,停止戏弄,真心问他,到底有没有事,或者给她看看。
江倾大概疼了段时间,有所缓解,有精力让她察看了,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翻了身,彻底平躺,眼睛闭着,鼻尖都疼出汗,就这么激烈喘着气,胸膛跑马样的起伏。
拉着她手往下,痛声,“你轻点儿”
纪荷实在克制不住了,又哗哗大笑。
这声音,估计穿墙而过,连对面儿童房的江时念都能听见。
江时年揉着自己眼睛,穿着和爸爸同款的湛蓝色小睡衣,腿盘着坐,粉白脸蛋儿茫然,头经过睡眠翘着卷儿,用力揉了揉眼,更加努力试图弄懂父亲怎么了,母亲又是在做什么。
纪荷番查探是在被里进行的,当然不能在孩子眼皮子底下干不良的事儿。
江倾抽气,另只空着的手握成拳,在床铺狠狠蹭了蹭。
“还好”她声音软糯。
“没折断,”忍着笑的音,“没事,没事,别担心。”
江倾如释重负。
握拳的手松开,往自己眼上遮。
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因事情过于离奇而叹息闭嘴。
纪荷趴去他胸膛,偏偏问,“到底怎么啦”
事情很简单。
江倾昨晚被儿子感动,收拾完他们妈,跑来儿子房间陪儿子睡觉。
夜过去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但男人晨起都会有反应,他亲儿子送他这个亲老子个大礼,睡梦中模模糊糊脚蹬到他要害
江倾那刻,以为自己去了。
即使当年在东南亚做特情,那些匪夷所思的环境,他也没被这么重创过。
纪荷听了这些描述,笑岔气,边抚摸他心口,艰难安慰,“男人还是要注意啊,尤其早上得保护自己。”
因为在擎天柱状态下才会“断裂”,正常休眠状态顶多弄个不孕不育罢了。
瞧着她嘲笑自己的样子,江倾冷哼声,不言不语,当她要将手从被里拿出来,立时反应大作。
“还疼”不客气嚷声,副你得伺候大爷的样子。
纪荷严肃,“起来了,待会儿你爸要来。”
今年春节,江昀震从南江辛苦赶来,和儿孙以及未来的儿媳妇共度佳节。
纪荷是没什么,和老头儿心平气和相处,可该准备也得准备呀,他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大年三十这么躺着哪行。
“得帮帮我,有些菜我不会弄。”
江倾现在无所不能。
放在十几年前,刚认识他那会,纪荷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唇红齿白、双含情眼,看就不安着好心的富家大少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飙车打架泡马子,后面会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
他不止会做菜,还做的非常出色。
可能华人后代因素,纪荷对酸辣的东南亚菜色情有独钟。
阮姐从小长在华人区,手艺炉火纯青,但江倾竟然还能更胜筹。
纪荷也怀疑过自己,也许不是阮姐手艺比不上,而是做菜的那个人是江倾。
看他在外杀伐果断、人人惧畏,回到家洗手作汤羹,光系着围裙在那儿站着,纪荷就心跳加。
期待他做的切成品,好不好吃在她心里都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