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刺客一一被伏,确定场上再无危险,齐慎这才骑上自己的大白马,在千余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拱卫下,领着一众妻妾子女,正式出场。
“诸位大魏的将士们,汴京的百姓们,孤今日举办这场比武,一来是为了选拔精锐、提振武风,二来是为了亲近将士、与民同乐。”
“但是有不少与魏国作对的敌对势力,还有一小撮丧尽天良的内奸,他们不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总是想方设法,出阴招、使邪力,必欲置孤于死地而后快。”
五尺高台上,齐慎头戴纱帽、身穿紫袍,腰系蹀躞,在王檀、赵匡凝等人的陪同下,缓缓走到正中央,开口安抚方才因为刺客而受惊的百姓。
“但是诸位不必担心,天下想要孤不好过的人多得是,孤从来就没有惧怕过谁。任何人妄想在孤的地盘搞破坏,孤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两个杀一双,直到把这些人全部杀光!!”
听着齐慎杀气腾腾、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精神无不为之一振。
“魏王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整个校场数万的军民百姓,立刻齐声呐喊起来,声音排山倒海、响彻云霄。
这一刻,齐慎的个人威望更加牢固。
…
京郊校场举办的官兵大比武,一直从腊月上旬举办到除夕,整整举办了一个月。
这期间,齐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亲临现场,关注赛事的进行情况,赏赐那些表现优异的将士。
不止是齐慎,魏国的文武大臣们对此也很关注,不但相约到校场观看比赛,甚至有一些胆大的官员,私底下偷偷做庄,邀请同僚下注,赌那些参赛的士兵们孰胜孰负。
这事儿自然瞒不过隐卫在城内的眼线,很快具体情报,就被传到了齐慎的耳中。
“主公,参与此次聚赌的大臣很多,文官武将都有,所有赌金加起来,恐怕不会低于两百万贯,要不要末将动手,派兵捉拿赌徒,把所有赌金一并罚没?”
福宁殿,赵匡凝将具体情况向齐慎描述了一遍,随后开口请示道。
“算了,这又不是贪污受贿,最多算是娱乐,随他们去吧,明日早朝的时候,孤批评他们几句,也就罢了……”
虽然知道这种事,身为官员不应该过多参与,影响风气,但齐慎也不想因此小题大做,毕竟这场官兵大比武本就是自己倡的。
当即摆手拒绝了赵匡凝的提议,接着饶有兴致道:
“对了,这件事为的人是谁,胆子还真不小,竟敢摆这么大的赌局。”
“回主公的话。”
赵匡凝犹豫了片刻,如实道:“此事是主公的亲眷,新任浚仪县和开封县县令,支渊、支湛两位大人所为。”
支渊、支湛皆是支玉笄的弟弟,当年因为运送物资半路被劫的罪过,受到齐慎处罚,五年内没有做官的资格。
后来五年之期已过,看在支玉笄的面子上,齐慎重新给二人授予了官职,并安排二人到各大藩镇,担任主簿、署丞一类的小官。直到今年年初,才又将二人调回汴京,担任浚仪、开封两县的县令。
“什么,是这两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