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手一顿,抬眸对上冥壹清清冷冷的眸子,唇角挂起温善笑意:“好。”
这一个两个的胆子是真大了。
“还有吗?”子安垂眸,看来得弄些事立威了。
跪地的冥壹忽的后背凉,皱了皱眉压下疑惑,继续恭敬回道:“女帝贴了皇令,是有关五域招徒提前在了曹太君的寿宴上。丞相因治家不严,冲撞主君您,被降职为太仆御马。”
啧,管人的派去管马,也不知道一生要面子的母亲会不会气死。
“主君,属下要禀报的没有了。温廷尉求见主君,主君要见吗?”
子安视线没离开手中册子,白皙带粉的指尖轻轻翻动书页。
“请吧。”
“是,主君。”冥壹恭敬应声,起身退了下去。
……
子安掂了掂手中的卷轴,无奈地看向下的温善初:“你们这是无人判案了吗?”
他手中这几份名单,可是南陵朝堂半数朝臣的势力的详细,这要是动了,牵一而动全身。
这女帝究竟是为何?
不过这些人他不准备动,要是有不长眼的,抄了给妻主的私库添些奇珍异宝也是好的。
垂着脑袋的温善初抽了下唇角,拱手:“回正君殿下,这是圣意臣不敢妄言。臣,听从正君殿下安排。”
子安抽出桌上另一份卷轴,弯唇一笑,声音温软:“行,温廷尉,这上面的人,按南陵律令处置即可。”
温善初恭敬道:“领命,殿下。”
正好这次回去,处理一下家中事。
丞相府。
尖细地声音,悠悠道:“常御马,领旨吧。”
福祥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圣旨,往前伸了伸。
这常柏芳也是飘了,当了一段时间的丞相,真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什么人都敢动,活该。
正君还没到陵都,陛下就已经摆明了态度,还要赶着往上凑。真以为陛下还是那个处处受制的王女吗?
堂中跪在最前面的身影,颓废了不少,抬手,恭敬道:“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祥理了理衣袍,双手拢在腹部微微倾身,话语和煦:“科举将近,辛苦御马大人尽快搬离丞相府邸。”
站起身刚想让下人犒赏福祥的常柏芳,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身后大气不敢出的男子搀扶了一把常柏芳,这才避免了她的更狼狈。
福祥当没看见,也不寒暄了,转身带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常柏芳待人下去后,冷声吩咐:“都下去。”
堂内其余下人,胆战心惊的快退了下去。生怕一个主家不满意,给卖了。
在堂中只剩两人时,常柏芳再也忍不住怒火,没拿圣旨的那只手袖摆一挥。
瓷器茶碗均落地,出一声声破碎声。
本是站在常柏芳身旁的男子已经退到了角落,害怕得瑟瑟抖。就算如此,男子也只是苍白着一张脸,紧咬着牙关不敢叫出声。
哗啦——
“那个孽畜……”
常柏芳本是一张温润的脸,此刻狰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