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秋:“……”
江见寒:“既然是好事,为何不用?”
燕白山点头:“该用。”
王清秋:“可……”
江见寒:“好东西,下次也给我带一些。”
王清秋:“……你们倒是很聊得来。”
江见寒果断否定:“没有。”
燕白山也忍不住皱眉:“不聊。”
江见寒:“……”
燕白山:“……”
江见寒这才收回目光,认真看了燕白山一眼。
掌门师兄好像说得没有错,他与这个燕白山……的确有些过于相似了。
他这些年来心无旁骛,一心专于剑道,燕白山则心无旁骛,专于丹道;他二人都对他人毫无兴趣,总喜欢自己一人待着,不爱与人交谈,燕白山只在对灵兽时方有不同,而江见寒——江见寒垂下目光,沉默着看了看自己仍扶在秦正野腰侧的手。
方才秦正野与酥糖昏倒,燕白山接住了酥糖,他接住了秦正野,燕白山抱着酥糖缩进墙角,至今也不曾将手松开,他也一直扶到了现在,当然,秦正野昏迷不醒,他其实没有很担心,他一直扶着秦正野的腰,其实也不是担心秦正野摔倒,他就是……他只是……
这屋子太小,他的手无处可放,徒弟正好又晕着,他伸手往徒弟身上搭一搭,合情合理,无可辩驳。
想到此处,江见寒飞快抬起眼眸,紧张瞥了王清秋一眼。
他实在心虚得很,燕白山只顾着酥糖,不会注意他做了什么,王清秋
却不同,他搂着徒弟的样子,王清秋应当早已看到了。
江见寒几乎不敢抬眸去看王清秋此刻的神色,却也不曾缩回手,他总担心自己若不扶着秦正野,昏迷不醒的秦正野或许会从桌椅上摔倒,他维持着这万分别扭的姿势,急匆匆道:“师兄。”
王清秋:“见寒,你——”
江见寒:“就这样吧,回去再谈。”
王清秋:“啊?”
江见寒毫不犹豫切断了传讯玉符的联系。
-
收起玉符时,江见寒似乎瞥见兰师兄有事寻他。
他不怎么看门中传讯,若非同王清秋一般直接凝结音像寻他,他人来的文字传讯,江见寒总会拖几日再看,今日也相同,他沉默着直接收起玉符,转身看向燕白山与他怀中的酥糖,叹了口气,决定先问一问燕白山这古怪举动的缘由。
“恕我唐突。”江见寒道,“燕长老。”
燕白山紧张点头。
江见寒:“你很喜欢灵兽?”
燕白山:“……”
江见寒这人太过吓人,燕白山不敢回答。
他小心翼翼将目光一点点自江见寒身上挪开,甚至心虚地将自己紧紧搂着的酥糖都松开了一些,却仍是护着酥糖,以免酥糖大尾巴落到了满地散落的药材中去,沾上些许尘土或是散落的药粉。
他紧张得连心都在突突跳动,几次用力吸气,才勉强在江见寒这令人憷的注视之下,小声吐出了几个字来:“一点点……”
江见寒下意识重复:“一点点?”
燕白山:“……很多点。”
江见寒:“……”
江见寒将燕白山所说的话代入自身,用自己那古怪的语言系统仔细想了想。
江见寒觉得自己明白了。
燕白山很喜欢灵兽,这喜爱的程度,恐怕不在丹道之下。
“这只……很可爱,不一样。”燕白山艰难往外蹦着词句,“我从来没有见过——”
江见寒不怎么关心燕白山对于灵兽的评判,这不是他喜欢的物事,他只想快些弄清如今的境况,又问:“那酒呢?”
燕白山:“……一点。”
江见寒:“多少点?”
燕白山:“只有一点。”
江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