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蒙妮嘴唇嗫嚅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黎危了然:“两种情况都有?”
“……”
蒙妮的沉默已经给了黎危答案,他没有刨根问底,将手套的最后一道褶皱捋平,弯腰离开了车厢。
蒙妮想叫住黎危,可对未知的恐惧完全淹没了她。
她彻底分不清信息的真假了,她听到的那些声音里,到底哪些是污染虚构,哪些是真实的过去?
她就快丧失对真实的感知能力了。
-
伯蒂轻声问:“您真的要离开?”
黎危眺望着远方:“怎么,要背着我失序的风险挽留我?”
伯蒂确实做不到。
她提前拆穿一切,就是希望黎危仍留有理智,知道怎么做对队伍最好。眼下,黎危选择自主离开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一旦黎危已经失序,那就彻底无力回天了。
秩序者不像觉醒者,无论对方多么强大都可以搏一搏。秩序者的强弱就是绝对性的压制,失序的黎危可以悄无声息地影响她,但她或是什克斯琴做什么都不可能撼动黎危的理智,也许死亡造成的污染是唯一机会。
伯蒂闭了下眼:“祝好。”
“出发吧。”
“是。”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听从黎危的指令,伯蒂快速集结了所有人,当下比出发已经少了二十多人,车厢显而易见地宽松起来。
黎危上车前朝后看了一眼,几天不见消瘦一圈的戴贺莱正紧紧盯着他,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他再次被人替代。
黎危没有理会,照例上了一号车,什么都不知道的克里坐在驾驶位上:“老大,您怎么样?”
“凑合。”黎危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您养的那只章鱼在兹加平原走丢了,抱歉,我没能找到。”
能找到才奇怪。
黎危说:“随它吧。”
克里感觉怪怪的,这句“随它”就好像那章鱼是个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物一样,说不出的别扭。
车队再次启程,在宽阔的荒野中掀起一路尘土。刺眼的光晕就追在车队后面,将昏暗一点一点地蚕食。
克里认真看路,黎危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交给你一个任务。”
克里浑身一震:“您说。”
黎危依旧闭着眼睛:“到红枫路以后,我会离开队伍——不要问为什么。”
最后一句堵死了克里的疑问。
“你的任务是盯住所有秩序者,当看到他们出现自言自语或频繁恍惚的情况时,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们带离队伍——并杀死。”
黎危的语气随意到仿佛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克里呆了半晌,险些忘记打方向盘,随着大部队一个急转弯后才偏过头,看向老大平静而冷淡的侧脸,呐呐地问:“这个也不能问为什么?”
黎危的不言说明了一切。
克里深吸口气,像记忆里无数次无理由地服从命令一样:“收到,我会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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