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土豆不理解,一脸不服气:“那小姨讨厌死了,我就不喜欢她那么爱炫耀的样子,还欺负我们是乡下人,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这下好了,哥哥赢了他,我看那个小姨还怎么嘚瑟!”
土豆哼了一声。
显然,今天到顾家的经历给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两个大人的注视下,地瓜叹气:“话是这么说,我也不喜欢那个小姨,可刚才那么做,天明回头肯定要被训,小姨很看重这些东西,反正我们又无所谓,不需要别人看得起。”
要不是涉及到妈妈,地瓜也不会突然站出来。
沈以沫抬眉:“我和土豆想法一致,地瓜今天太争气了!好大儿,真给妈长脸!”
抱过地瓜往他脸颊亲了一口,毫不吝啬夸奖。
“妈妈,那我呢!”
土豆噘嘴停下脚步,抱住手臂,用眼神控诉。
沈以沫看着好笑,捏了捏他的脸,“土豆当然也争气,刚才表现非常好!”
一视同仁也亲了他一口,土豆立马眉开眼笑。
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表现好了,在顾家的时候,他似乎一直都被妈妈训斥来着。
一头雾水的土豆跟着妈妈回了招待所。
“姐姐,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和姐夫好好休息吧,地瓜和土豆交给我。”
抱起两个大外甥,沈北牧同她笑了笑,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沈以沫无奈,拿出钥匙开门进屋,黄色的灯光照亮狭小的房间,躺在床上的纪淮安沉沉睡去,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不少,浓密的剑眉微微皱着,沈以沫推门走进的瞬间,他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一天的训练耗光他的体力,对于当兵出身的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毕竟在家里躺了几个月,体能不如从前。
今晚是沈北牧委托朋友将纪淮安从康复中心接回来的,否则他们这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
沈以沫点头,脱下外套,“你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他点头,露出一抹笑:“我觉得挺不错的。”
做有希望的事,总比躺在家里数着时间度过要好。
“那就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拿到一位中医大师的住址,过两天我去拜访他,请他出山给你扎针,这样你站起来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怎么样,够惊喜吧?”
纪淮安回来后便在担心她带着孩子前去昔日好友家里,会不会受委屈,嫁了他这么一个废人,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以沫去拜访好友,目的是为了给他找中医的。
心中猛地一震,眸光闪动,看着坐在床对面的女人,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相同的问题他问过许多遍,那就是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离不弃,明明她不是那种墨守成规嫁鸡随鸡的人,和他分开,大可以找到更好的。
即使不用沈以沫说,他也知道,她去人家里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你们为我做这么多,就真的一点不担心我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