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以沫来说,纪家村的妇女们还真想不到,李梅花居然把黑的说成白的,明明就是她老不要脸。
纪大嫂接连叹息,感到不可思议:“淮平妈还说是你撺掇的,亏我们相信她!”
感受到被欺骗的大家皆露出愤怒的表情。
沈以沫一脸无奈:“彩礼的事刚生,今天淮安部队里的领导来,是我婆婆带的路,一路上抹黑我,说我在县城勾搭小白脸,给小白脸花钱,天知道,那些钱我是准备带淮安去省城看病的!”
说着说着,沈以沫哽咽起来,“我知道,就是因为淮安站不起来了,家里嫌弃我们是拖累,巴不得找个机会把我们扫地出门。”
大家虽然嘴碎了一些,可心里依旧是充满正义感的,而且她们和李梅花相处了几十年,怎么能对她的性格没一点了解。
纪大嫂听沈以沫说话,听得眼眶都红了,想到自己年轻时候被恶婆婆欺压的经历,立马共情沈以沫,她看向李大婶:“嫂子,你是和沈妹子一起进县城的,你说句公道话,你亲眼瞧见沈妹子勾搭小白脸没有?”
“这,这,我倒是没看到过,但是背后……”
这场面让李大婶心慌。
话还没说完,沈以沫就接了过去:“那是钢铁厂的人,是我弟弟同学的好朋友,我找人改装轮椅的!天杀的!人家年轻有为,瞎了眼看上我这个带俩孩子的女人吗?”
大家听到前面还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后头的一句,瞬间相信了沈以沫的话。
纪大嫂抹了把眼泪:“那你要这样说的话,嫂子信你!”
人家正儿八经的工人,怎么可能看上有夫之妇。
沈以沫嘴角抽搐,到嘴边的瓜子忽然啃不下去了,放下手笑着回了句:“嫂子,你说话可真好听。”
“是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呢!”
纪大嫂咯咯笑,眼泪一下就干了。
张大妈看得一言难尽,在这时感叹了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淮安打小就不讨家里人喜欢。”
“可不是!家里活儿他干的最多,还要照顾淮健,有时为了干活上学迟到,经常被罚站。”
“会不会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在他外婆那养了两年?才不亲厚的。”
“总不会是捡来的吧?”
纪大嫂瞪眼,“那咋可能?男娃多少也不嫌多,哪有人家舍得丢。”
听到这里,沈以沫也坐够了,站起身拍了拍手。
“以后我婆婆要是再造谣,大伙儿可别再被骗了,有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行了,该回去刷碗了。”
打了个招呼,沈以沫便离开了。
她一走,大家说话没了忌讳,就着李梅花的为人又说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回家做饭。
……
……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沈以沫回到家,父子三人已经把乱糟糟的餐桌给收拾好了,连带着沈以沫的心情都敞亮了。
轮椅上的纪淮安疑惑地看着沈以沫。
沈以沫在一旁坐下,瞥了眼神情和纪淮安如出一辙的兄弟俩,“政委要给我钱来着,这么一大把。”
她形容的十分生动,还不忘比划一下厚度。
土豆眼前一亮,面露期待,地瓜和纪淮安则皱起了眉头,齐齐看着沈以沫,没有开口。
沈以沫扬眉,“怎么都不说话了?”
“所以……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