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哭起来:“妾身对不住世子爷……都是因为当时妾身在芳草院没找到人,一时间过于担心世子的安危,才带人找去了隔壁的明月阁……天地良心,妾身真不知道,世子爷是和银心在榻上……”
“若是知道,妾身绝不会让旁人进入……呜呜呜,世子爷明鉴,妾身不是故意的……”
沈溶月哭得无奈伤心又委屈。
秦越泽丝毫不为所动。
无论故意也好,有意也罢,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丢了的脸找不回来了!
“母妃,您帮儿子将她赶出王府,儿子再不想看到她!”秦越泽别过头去,心中直后悔先前信了沈溶月的鬼话。
康王妃立刻转头叫来两个老嬷嬷:‘’将沈氏轰出王府!
沈溶月闻言,忍着膝盖的疼痛慌忙又跪了下去。
“王妃息怒,世子爷息怒,妾身当日入王府做世子的侧妃,可是京中众人皆知的,若将妾身赶出去,妾身卑贱,倒无关紧要,可妾身只怕……”
“只怕众人会在背后说世子爷和康王府的不是……那妾身的罪过就大了……”
康王妃面色一滞,犹豫起来。
这话虽是说的假惺惺,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康王爷沉吟片刻,看向秦越泽:“泽儿,无论沈氏究竟如何,到底她救过你的命,以父王之见,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秦越泽气得直咬牙,可心中明白,父王之所以如此说,皆是以大局为重。
即便沈溶月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贱人,那也是他秦越泽的救命恩人,这点也很难改变。
若坚持将她赶出去,搞不好又会累及王府的名声……
“罢了,那就将她降为妾,禁足在院子里,看管起来,没有吩咐,不得外出。”秦越泽艰难的决定道。
沈溶月还想再言,康王妃却没有给她机会。
朝着两个老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个老嬷嬷便将沈溶月堵了嘴拖了出去。
很快,沈溶月便被丢进自己的院子里,院门从外面被锁上。
膝盖处的酸痛,使得她直不起身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院里的几个下人慌忙过来搀扶,她也不起。
想到她由一个侧妃变成了妾,日后还要被禁足在此,心中不免伤感。
原本她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最后弄成这个样子。
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却偏偏又无计可施,禁不住嚎哭起来。
正哭着,忽听门外传来拍门声。
沈溶月一个激灵停住哭,示意身边的老婆子前去查看。
老婆子透过门缝看了看,回话说:“大小姐,是洒扫的朱婆子。”
沈溶月强撑着起身,自己凑到门缝前。
平日里沈家来人,便会托朱婆子捎话。
“沈氏,张妈妈在西角门处等着,管你要一对什么陪嫁的青瓷花瓶。”朱婆子道。
沈溶月皱眉:“要花瓶做什么?”
“这老婆子可不知道,她也没说,只说是老爷和大娘子有急用。”
听说有急用,沈溶月也不再问了。
只是心中着实有些舍不得。
她如今在王府里,花销实在大。
吃饭要使钱,泡澡要使钱,打听个消息也要使钱,捎话更得使钱……就是昨日里给老太太准备的寿礼……也是花的她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