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与那三公子熟么?要不替老夫约出来,让老夫瞧瞧?”
“不熟!”
看祁宴这冷冰冰的模样,董太傅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京城中除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谁敢跟这暴脾气交好啊!
“算了,老夫豁出这张脸,去魏国公府走一遭吧!”
祁慕等的就是这句话,顺口接上。“暮色已晚,孤送太傅一程。”
董太傅不懂祁宴的心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王爷日理万机,不必为老夫耽搁正事。”
祁宴继续面不改色的说。“近来京城来了几个飞贼,您一介文官走夜路,孤不放心。”
董太傅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乐呵呵的笑着。“王爷有心了。您派几个黑甲卫护送老夫就好,不必劳烦您亲自屈尊!”
当!
祁宴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下,茶水溅的桌案上到处都是。
董太傅看到他阴沉沉的脸色,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家伙哪里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分明是魏国公府上有他惦记的人。
“哎呦!是老夫糊涂了,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有您亲自坐镇,祯儿这事,还怕他魏国公不低头?”
果然,祁宴的脸色好了些。“祯祯是孤看着长大的,孤自然要为她撑腰。”
说走就走,二人扔下茶杯就上了马车。
可怜的魏国公,忧心忡忡的在府上等了大半日,没有等到半点女儿和儿子的消息,反而接到了两尊大佛。
“臣参见九王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望您恕罪!”
“平身!”
祁宴通身的威严冷肃之气,吓得魏青浑身哆嗦。
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将人迎入内殿,像个奴才一般,亲自端茶倒水,躬身伺候着。
祁宴扫视了一圈,没见到相干之人,给董太傅抛了个眼色,便继续喝茶。
董太傅是个面皮薄的,酝酿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埋头在茶水里。
这沉闷的气氛,将魏青急得满头大汗。连斟三杯茶水后,实在找不到恭维的场面话,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王爷和太傅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祁宴装作没听见,眼皮都没抬一下,倚靠在大椅上,懒洋洋的品着点心。
董太傅有些难为情的接话。
“听闻国公府的儿女教养的极好。不日我家孙女及笄,魏国公若是得空的话,带着儿女们一块去老夫府上饮杯喜酒吧!”
闻言,魏青长舒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董太傅是为了孩子们的亲事而来。不管他是看上了自家的儿子还是女儿,可都是天大的喜事啊。
“承蒙太傅夸奖。他日我定带着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去贵府长长见识。”
魏青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很是独到,几句话说的董太傅心里格外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