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停步,用冰冷的眼光扫视她一眼,放下最后的狠话。
“滚!趁着孤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几个立马消失!否则,休怪孤的金鞭无情!”
在战场,他是一杆银枪打的敌军闻风丧胆,在京城,他是一条金鞭,抽的不服的大臣们屁滚尿流。
所有人,看着他从腰间卸下那根软鞭,纷纷都变了脸色,魏知璋拽着清月赶忙逃。
“小七,走了!别犟了!跟三哥回家!”
百米外,清月对着祁宴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叫。
“你不许杀我的不白,听到没?否则,今生今世,你我不死不休!”
魏知彰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祈祷着远处的那尊煞神没听见,否则只怕又是一场杀身之祸。
“你快闭嘴!你真活的不耐烦了么?那个活阎王,是你惹得起的么。”
“他是王爷又如何,就可以仗势欺人,无故杀害我的狗么?我的不白在家好好待着,凭什么就要被他的人抓来受死,呜呜!我的不白!”
魏知彰是真的拿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叫了好几声小七,她都不理会,只顾着坐在地上哭。
祁慕扯了魏知彰,深叹一口气。“让她哭会吧!哭过了,心里才好受些!”
许久,清月总算稍稍平复情绪,停了下来。
祁琛像只刚出笼的雀鸟一般,迫不及待的上前叽叽喳喳。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九殿下,我叫祁琛,我们在宫里见过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哭,今日第二次见面,你还是在哭,可真是有缘啊!”
清月红着眼睛望着他,没好气的说。“你是嫌我晦气么?”
祁琛不是这个意思,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没有!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你误会了,我,我怎么会嫌你晦气呢?我是心疼你哭。你别哭了,好不好?”
清月觉得这个九皇子脑子有问题,说话词不达意的,谁稀罕他心疼啊。
“皇宫里的九殿下。你若是真心疼我,你去帮我把不白要回来啊?”
这话呛的祁琛,再次哑口无言。不白是被九皇叔扣下的,很明显九皇叔正在愤怒中,谁敢去老虎嘴巴上拔胡须呢。
“抱歉,魏国公府的七小姐,此事,本王有心无力!”
清月听着这一大串的称呼,更加来气了。
“既然无能,就麻烦皇宫里的九殿下,别添乱了,本小姐正烦着呢!”
宁肃和魏知彰都有些忍不住笑。就连祁琛自己都觉得那一大串的称呼有些累赘。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其实你可以叫我就殿下,或者琛哥哥也行的!”
清月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觉得这就是一个傻子,谁叫人连名带姓的还要加上一大串门户。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你觉若觉得琛哥哥不好,你也可以叫我辰彦,这是我的表字!”
清月指了指九王府的大门,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隐晦的嘲讽他。
“皇宫里的九殿下,你若真的闲得慌,可以去这府上,找那位聊一聊。你们俩这里相通,应该会聊的来!”
“我不敢!九皇叔他太凶了!”
祁琛是真的脑袋不灵光,连这等言外之意都听不出来。就连一向脑子不懂得转弯的小郡王,都听懂了。
“你一边去,七妹妹嫌你烦呢!真真笨死了!”
清月是嫌祁琛烦,可更烦宁肃。一句大声滚字,生生震的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