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想要两头甜。
到头来,损人又不利己。
“啪啪啪……”
听着两人的对话,夜卿羽忍不住为她们鼓掌。
看,这就是权势和金钱带给人最直观的改变。
在利益面前,母女也能成为权柄的牺牲品。
长信侯的眼神从水烟和姬月的身上划过,眼底带着一抹浓烈的恨意,还有隐藏的很深的悲痛。
姬月,真的是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子,这才和她走到一起,给了她盛大的婚礼。
这是他对她的爱和尊重。
没想到,到头来,伤他最深的,还是她。
真真是可笑啊!
夜卿羽划过长信侯那不甘,又悲愤的神情,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一抹弧度。
她点了点椅子的把手,看向长信侯的目光,多了一抹戏谑。
“长信侯,你的儿子可还好?”
长信侯一怔,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他的儿子?
长公主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他的儿子?
是想要……
是想要让儿子一起跟他们下诏狱吗?
不,不能的。
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怎能连累他小小年纪就和他们下诏狱呢?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跪地请罪道,“请长公主殿下恕罪,孩子还小,请给罪臣留一点血脉吧?”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如果儿子也不能幸免,那么,长信侯府将真的没了以后啊!
夜卿羽:你儿子小?哪里小?十几岁的孩子叫小?那不是巨婴啊?
长信侯:……
“血脉?你长信侯有血脉在这世间吗?”
夜卿羽清泠泠的眼神看着长信侯,仿佛在说,头顶都一片绿了,你哪来的血脉这一说啊?
听到这话后,长信侯整个人犹如被电击一样,身体猛地一颤,眼神迷离,嘴唇微微颤抖,无法开口说话。
他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不出一点声响。
众臣的目光,再次在长信侯的脸上游移,那时不时划过他头顶的举动,让长信侯再也忍受不住。
他跪地恳求道,“长公主殿下,您就给罪臣一个准话吧?”
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他真的已经够惨了。
以为万无一失的局面,如今看来,那才是千仓百孔,漏洞百出呢!
夜卿羽无赖的摆摆手,“你最该问的,不该是你的夫人吗?”
“问本宫的话,本宫这人说话直,到时候,本宫怕你接受不了,想要找个豆腐块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说谁的命不是命,罪臣的命也是命,那也得本宫让你死,你才能死啊!”
“不然,那也是抗旨不尊哦!”
长信侯:长公主,你是如何用三十六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他已经够惨了啊!
长信侯欲哭无泪。
他只能调转身体看向一旁的姬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姬月冷漠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嘲弄的神情,“说什么?说你没用,还是说你不够上进,还是说你是个废物?”
三连暴击。
长信侯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原来,他在她的眼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