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秋说:“是啊,在精妙文字构建的虚幻天地里,人们可以追寻梦想的脚步,欣赏那璀璨的光芒,感受这天地间灵动的节奏。”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说:“天快亮了。嗯?哪来的香气呢?是你身上散的,还是这花的香味?”
姑娘的脸微微泛红,她说:“想不到,你还挺会说话的。”
柳洛秋的脸涨得通红,他急忙辩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姑娘笑了笑,问:“你是想说这花的香味吗?”
柳洛秋急于表达心中的想法,忙接口说:“是,是,这,这花,你就像这朵花一样美。嗯,我们会一起走下去吗?”他望着姑娘问道。
姑娘回答:“我,我不知道。”说完,她低垂着秀眉,不再说话。
这种有些冷凝的气氛让柳洛秋感到不安,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呵呵,你这么安静,有点吓人,说点什么好吗。”
过了一会儿,姑娘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天亮了就忘掉我好吗?”
柳洛秋一时痴然,幽幽地回答:“忘得了吗?”
姑娘低头不语,过了片刻,她抬起头,目光迷离,轻声说:“唯愿。”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感激上苍让我们相遇,但我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又不像是幻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我们最好不要在一起。”
柳洛秋迷惑地望着姑娘,问:“你,你说的我有些不解。”
“假如你始终无法领悟,那么我将永远保持这份美丽。但如果你真的明白了呢?你终将明白的,到了那一天,便是凋零的开始,残花陨落之时。”姑娘轻轻地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柳洛秋嗫嚅着回答:“我真,真不懂。”
姑娘笑了笑,温柔地说:“我也不希望你懂,你若懂了,到那天,我们的曾经会像梦魇般纠缠着我。现在你我在同一个高度,当我们回归自然平淡下来,到那一天你会现你我并不在同一个高度。这样的落差你我都会陷入孤零零的境地。即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所知觉,也会失去这曾经的意义。我不敢,不敢去想,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柳洛秋有些急切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别说了,你在我心里是终身美丽的。你要相信我,好吗?虽然我不懂你说得,但我宁愿在那一刻来临之前离开这人世。”
姑娘的玉手忙轻捂他的口,瞬间眼泪流下两行。她有些失控地呜咽着:
“不,这事不会生的。这缕缕光阴若是先把你带走,记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
柳洛秋轻拥着她,安慰道:
“那你相信我了?”
姑娘扑哧笑了一声,然后面色突然严肃起来:
“好,我相信你。嗯,有些困了呢,一起睡会儿吧。醒来后我带你去吃好东西。对了,忘记了你还有使命呢,附耳过来,授你一计。”
柳洛秋眨眨眼,把耳朵凑近了她的小嘴儿,听完后点了点头。
柳洛秋闭上了眼睛,沉思着:
这会不会是一种宇宙的残影,因为不舍而心甘情愿地循环?经历、情感、共鸣、自由,以及那永不复来的瞬间完美感受,都只是宇宙长河里的微小涟漪中赋予我们过渡性的永恒意识流?而你,是我深空记忆里最不愿忘却的美好。如果是梦,但愿不要醒来才好。
天亮了,一缕朝霞透过树梢射了进来。姑娘起身念叨:“嗯?人呢,昨夜明明有位公子在这里。莫非是做了一场梦?可那位公子的模样为什么很模糊呢。”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有些纳闷地向着住所的方向郁郁归去。
次日清晨,柳洛秋恍惚醒来,只记得昨夜梦中有位女子,空气中好似还有姑娘的微笑在飘浮。他却怎么也记不清究竟生了些什么。可以肯定的是,昨夜的怅惘之感好像驻留在了昨夜,并未紧随而来。
放眼四周,树林繁茂,让人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林间迷路时,只要顺着河流一直走,自然会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于是,他抖擞精神,顺着小河缓缓前行。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看见前方有几缕炊烟袅袅飘荡。走近一些,只见一户人家孤零零地座落在山脚下的一片开阔处,想来是猎户之家。木屋边缘弥漫着缭绕的晨雾,一老妇人正在院中捡柴。
他缓步走过去,轻叩柴扉,喊道:“老人家,在下迷路了,能否给碗粥充饥?”
老婆婆微笑点头。
进入院落,他说:“老人家,我帮你搭把手。”不由分说,拿起柴刀,不一会儿就劈了一堆。
老婆婆见他身手利落,神情很是喜悦。过了一会儿,她说:“够了,够了,这位少侠快进里面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