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眯了眯眼睛说道:“恰恰就是这样,我才觉得他不简单的原因。”
长孙氏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呢?我怎看不出。”
李世民说道:“昨日你哥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来报,圣上敕书于他们,令他们不得再侍奉我,如果私下再来见我,必将降罪致死,原本府内儒生和幕僚,因此事有些心悸,但此时乾儿这残篇三字经,却稳固他们的内心,若是他们得到一部完整的三字经,这群儒生必将传达于天下,而这部经典是从秦王府流出,我又要将被圣上与太子所关注。”
“但恰恰是残篇,儒生们只会暗中流传,对吧二郎?”
“然也~”
“臣妾以为乾儿还小,我认为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此事应该只是巧合。”
李世民看着窗外的天空,抱紧了长孙氏:“但愿吧”
孔颖达拿着李泰撰写的三字经,津津有味的品着,看着后三句的吾有弟青雀义就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看起来是李承乾非常喜欢自己的弟弟,然后向大家诉说,这篇三字经我是为弟弟写的?
孔颖达来到通文馆,这里是文人聚集的地方,文人墨客喜欢在这里品茶论经讨论文学。
孔颖达在通文馆算是有头有脸的夫子,被各方文人认可为隋唐两朝时期的大儒。
孔颖达刚进入通文馆,周围还在谈天论地的文人们,纷纷站起身子拱手作揖道:“学生,见过孔师。”
“见过孔夫子。”
孔颖达抬起双手向下轻轻按下说道:“今日前来,望诸位文人雅集于此,某有幸得以相会,今得一残经,文采之旷世,育人于千古,本有幸闻听全篇,奈何徒生意外,毁之惋矣,今孔某分享于诸位,望有能之士,可全此经。”
诸位文人听到如此德高望重的夫子,竟然来请教大家,也是对那残经颇有兴趣。
之间人群中还有些地位的人说道:“夫子莫要为难,且听此残经过后,诸位在行商讨如何?”
“是啊夫子,先听此经吧。”
孔颖达从怀里拿出李泰抄写给他的三字经残篇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通文馆内鸦雀无声,各个文人闭目聆听着这所谓的旷世经文,孔颖达念到幼不学,老何为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大家还在享受着这篇文章的韵味时,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看向孔颖达说道:“孔夫子继续啊。”
“对啊,夫子,下面呢?”
孔颖达哀叹了一声说道:“下面的老夫给搞丢了,愧对于祖宗孔圣啊。”
“啊?夫子,您在哪弄丢了,我们去帮你找。”
“对啊对啊。”
孔颖达哪敢说此经出自于京城败家子加脑残世子李承乾吗?敢说自己哭着求着让他脑疾别犯吗?他不敢,最后他只能听从李世民的交代,说此经为府上某位隐士传于他的,但隐士脾气怪异,只说一遍,能记多少是多少。
孔颖达答道:“此三字经出自于秦王府,某位人物,那日他仅说了一遍,人便离去了,我只记得这前面的这些和最后的十二字。”
“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若谁可以完成此经,定将留名青史,造福于万代。”
众人沉默了,孔师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吗?您都不会,让我们来?这一看就是儒家经典,哦~你不行让我们上。
孔颖达见到众人都沉默了说道:“秦王府的王爷说了,若谁可注经一二,皆可留名,让天下文人为百姓学子都贡献一份力。”
此言一出,馆内一片沸腾,文人们纷纷开始议论。
“这秦王仅如此豁达。”
“是啊,这秦王昔年平叛乱,开疆土,驱贼匪,败突厥,若非嫡长子,这帝位…”
话还没说完,这个人被他的好友捂住了嘴巴训斥道:“贤弟切记慎言,此番言论于某知晓便罢了,莫入他人耳目,若小人予构,恐害其性命,知否?
“贤兄说的是,是愚弟孟浪了,口不遮拦,险些祸从口出。”
“秦王此番举动无疑是亲近于我们,故借孔夫子之口,行交好之意。”
“此残经之撰名,闻此经,众学子不想要否?若食人恩惠,且不说报其恩,不害其行就行了。”
此时孔夫子也被请到主席落座,纷纷加入了注经的话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