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谢太子妃。”
这下两人乖巧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无视莫离殇了。
“你们两人今儿个怎么来了?”
王太后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随手端过茶盅轻抿了一口,那态度一看就是比较疏离,哪及得上对莫离殇这么亲热。
“回皇祖母,前一阵子珠儿一直在佛堂抄经,每每看到观世音菩萨慈祥的面容不禁想起了皇祖母。
这不,时间一到,珠儿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皇祖母了,珠儿还给皇祖母带来了一串佛珠,这是珠儿请明慧大师念了九十九八十一遍金刚经在其上的。”
王太后听了脸上微现笑容,赞道:“你倒是有心了。”
要说王太后对即墨明珠倒是一直十分的疼爱,虽然即墨明珠不是即墨澜生的,但从小养在宫里,王太后对她倒比对即墨耀宗与即墨耀祖更亲切些。
但王太后再喜欢她也不会为了她而放纵她,莫离殇可是王太后的孙媳,这亲疏远近王太后可是分得很清的。
何况王太后一见莫离殇就喜欢上了,在王太后的心里,莫离殇的地位自然就凌驾于即墨明珠之上了。
“皇祖母喜欢就好。”
即墨明珠立刻现出欢喜状,暗中却对莫离殇更恨了,要不是莫离殇,一直疼爱她的王太后怎么会给她脸色看?
“白家的丫头怎么也来了?你父亲可好?”
“多谢太后记挂,家父一切都好,只是总是唠叨着太后的恩典,嘱咐臣女经常入宫陪陪太后,跟着太后多学习学习。”
白芷立刻十分恭敬的回道。
“你父亲倒是有心了。”
王太后点了点头,又意有所指道:“哀家老都老了,哪有什么让你学的!倒是你与明珠年纪相仿平日里要常来常往,将来指的人都是名门之后,莫要被人看轻了去。”
白芷看着没有心机所说的话却充满玄机,她一个大臣之女跟太后学什么?
言下之意不是学着怎么管理后宫么?
管理后宫是什么人?
是皇后!
看来她还是野心不小,竟然趁着目前西秦众敌怀伺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司马昭之心可谓路人皆知了,她想借此要挟太后!
如果太后不让她嫁给即墨离的话,她的父亲就可能倒戈一击,那么……
不过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假装没有听懂,话里话外却明确告诉她将来嫁的人是名门之后却绝不会是即墨离的。
白芷见王太后说话滴水不漏,心中不满,想到来时父亲的叮嘱,于是道:“太后,臣女虽然不才,但日常也听闻父亲说,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就算是臣女也应以保家卫国为已任,如今外敌环伺,臣女哪有心思谈婚论嫁?臣女只想有朝一日与太子并肩而战,为国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莫离殇听白芷如此一说,心中一动,眉轻挑而上,遂凤眼看向了白芷,看来这个白芷也是有备而来,这话是指责她身为太子妃却不为明月分担解忧,看来今日是来者不善啊!
果然听白芷道:“眼下听说三国驻军边境对我西秦蠢蠢欲动,臣女也是义愤填膺,想让太后允许臣女前去支持太子,让臣女也能征战沙场,把那侵略者打得落花流水。”
王太后眼眸一深,紧紧地盯着白芷,看得白芷有些躲闪,遂淡淡一笑,将讥嘲暗藏在唇间道:
“你这丫头倒是很有血性,不过这都是打仗都是男子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在家绣绣花的好。”
“太后,臣女不同意您这么说,先有国后有家,如果国之不国,要家何用,臣女还能在家安心绣花么?”
白芷说得慷慨激昂,忽然面对着莫离殇道:“听说太子妃也是巾帼英雄,不知道可认可臣女之说否?”
莫离殇避而不答,淡淡一笑道:“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一句话说得白芷哑口无言,顿时汗如雨下。
莫离殇引用了一句名言,已然很明确的指出,目前西秦有即墨太子作主,你跑到太后面前说三道四是什么意思?
是对太子能力的不信任么?
还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话厉害了,不论哪个原因白芷都是不敢承认的。
即墨明珠见了,立刻为白芷辩解道:“太子妃这话就不对了,难道关心国家大事有错么?拥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有错么?”
莫离殇脸色一冷,毫不留情道:“关心国家大事当然没有错,不过不是你们一个臣女可议论的,作为臣女就是得安守本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保家卫国之心更没有错,怕就怕的是有人借了保家卫国的名誉而行利已之事!”
“太子妃,你这话让臣女不服气了,臣女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是将门之后,怎么能因为女儿身而忘了精忠报国之志!更何况太子妃说臣女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一已私利,臣女更是不服,今日偏要太子妃给臣女一个说法。”
“噢?你要什么说法?”
“臣女要与太子妃赌一场,让太子妃亲眼看到臣女也不输于男人。”
“赌一场?”莫离殇轻蔑地看了白芷一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太子妃为什么要与你赌?”
“怎么?太子妃不敢么?还是太子妃承认对白小姐的评价是随口妄言?难道太子妃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么?”即墨明珠咄咄逼人地看着莫离殇。
“放肆!”
王太后勃然大怒,猛得将凤头杖用力的敲击了地面,敲得咚咚直响。
“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