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听了一窒,真是满嘴胡言乱语,这也算理由么?
“这……”
莫言儿哑口无言,可是今日莫离殇根本没近过她身,她哪去找凭据,她只是猜的,毕竟这整个皇宫内除了莫离殇谁会害她?!
“算了,蠢货!”莫问气结地白了她一眼,对钱管家道:“去请大小姐来厅里。”
“是。”
莫言儿与杜诗诗见都会心的一笑,莫言儿一笑之间更是牵动得浑身痛,可是她依然从内心高兴,看来父亲是相信了她,不然怎么会找莫离殇来对质呢?父亲心里还是向着她的!
她在这里想得美,可是她哪知道莫问心里却根本不是那回事,莫问已然不关心她的死活,只是想问问莫离殇是不是有别的现,欲防患于未然。
“父亲!”
莫离殇清脆的嗓音从厅门传来。
她已然换了一件十分舒适素雅的便服,一条蚕丝玉带随意地系在了腰间,走路间裙摆如荷叶翻飞,透着一股子飘逸,又显得无比清贵。
莫问打量着她,心里一阵满意,虽然离儿长得只算清秀,相貌只是中等,但她的智慧,她的气质却是十分出众,这一行一止之间无不显示了母仪天下的风范,这可是言儿望尘莫及的。
于是笑道:“不用多礼,快坐下吧。”
“谢谢父亲。”
虽然说莫问不让行礼,但莫离殇却不会为了一个礼而让莫问心里有一点的芥蒂,她依然盈盈下拜全了父女之礼,才侧身坐在了一边。
看到这样的莫离殇,莫问眼光一闪,更是满意,心下更是觉得莫离殇比之莫言儿强了不止千百万倍,这不骄不躁,不浮不绔,荣辱不惊,进退得宜,真是大乘他心。
看来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这杜诗诗虽然长得妖娆却生了这般淫荡的女儿,而只有一向端庄的秦飞燕才能生出象莫离殇这样大家风范的千金。
从来没有今天这样,他这般庆幸着当初是娶了秦飞燕为妻,而不是娶了杜诗诗!
原来这妖艳的女人就是一个玩物,庄重娴慧的女人才是登得大堂之雅的。
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事到临头念头转得飞快,却忘了,当初他却是如何得沉迷于杜诗诗妖娆,而讨厌秦飞燕的庄重。
现在杜诗诗人老珠黄了,新鲜劲过了,加上莫言儿没了利用价值,他就翻脸无情了!
“父亲唤女儿前来何事?”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言儿出事前你可现什么异兆?”
“异兆?”
莫离殇茫然地看着莫问,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曾。”
“你睁眼说瞎话!”
莫言儿这时叫了起来,狂嚣道:“莫离殇,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下药害我!”
“妹妹为何这般诬蔑于我?我何时下药害你?我又为何要下药害你?”
“因为我给你下了小倌欢,你怀恨在心,所以对我下药!”
这时的莫言儿想到了花园中非人的一幕,想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个男人摁着强暴,想到那钻心的痛,想两人疯得般的蹂躏,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她想也不想地吼了出来。
“啪”
又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莫言儿的脸上,这下与刚才的对衬了,她如花似玉的脸,号称大昭第一美的脸一下肿成了猪头般,现在的她,就算是扔在叫化子堆里,估计也引不起那些人的邪念了。
“贱人!你居然敢用妓院里的春药暗害你姐姐!你这个死不足惜的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知道现在的你连你姐姐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居然敢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害你姐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莫问听到莫言儿的话,脑中一下轰得蒙了,想想都一身冷汗,幸亏莫离殇没事,不然以即墨太子对莫离殇的宠爱,要是查到了是莫言儿下的手,非把将军府连根拔了不可!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怕,越想越火,抄起边上的凳子狠狠地往莫言儿身上砸去。
眼见着就要砸到了莫言儿身上,这砸到了定是必死无疑,莫言儿到底是杜诗诗生的,杜诗诗再狠心,再无情,却亦是舍不得眼看莫言儿死在她的眼前,她疯了似地冲上前去,用手抓住凳角。
“喀嚓”
红木凳在她抓住后一下掉在了她的脚背,一下将她的脚给砸裂了。
“啊!”
她痛得尖叫一声,立刻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起来。
“娘……娘……”
这时莫言儿也害怕了,看到杜诗诗痛得脸色苍白,脚以肉眼可见的度涨了起来,一会就涨得跟个棕子似的,疯了似得尖叫起来,整个大厅里都是她疯狂的叫喊声。
“老爷……求你,饶了孩子吧,虎毒不食儿,她也是你的孩子啊!”
杜诗诗知道再不求情,莫言儿必会丧命,她再也顾不得身体的痛了,如狗般爬到了莫问的脚边,手颤抖着轻扯他的袍角。
第一次这么卑微地仰望着他,他冷若冰霜,毫无怜惜的眼一下把她送入了地狱,她只觉浑身抖,为莫言儿,也为自己,她的心充满了绝望……
“哼!”
莫问余怒未消,狠狠地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衣摆,怒斥道:“都是你!你把她宠得这么无法无天,她把惯得这般骄纵不已,光有一副皮囊却是草包般的脑子,连这种害嫡姐的事都能做的出来!真是气死我了,今天还不如打死她了,省得以后闯更大的祸!到时祸害了整个将军府。”
杜诗诗趴在地上,不言不语,只是嘤嘤地哭着,痛已让她无力反驳,脚上的伤已然没有心更痛,她悲哀地看着这个爱恋一生的男人,为了他,她抛却自尊,委曲地认命做小,她成全了他,而他却肆无忌惮地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