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离殇羞辱了她,还借她的手杀了她最亲信的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满目怨毒地盯着莫离殇,可是莫离殇却毫不在意,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她的眼光,仍是淡笑浅然,神情平淡地抿了口茶,慢悠悠地对秦嬷嬷问:“都是你一人所为?你为什么要害二姨娘与言儿妹妹呢?”
“因为我恨小姐,恨小小姐,我待她们比亲生的还亲,可是她们却总是把我当成了下人,非打即骂,从来不放在眼里,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大夫人的生辰,找了人侮辱小姐与小小姐,还想将这事嫁祸于夫人。
原以为是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大小姐你识破了。现在该说的奴才都说了,我只求死。”
她这话半真半假,说时有些幽怨地看着杜诗诗,只等说完猛得冲向了柱子,“呯”地一声巨响,血流如注,全身痉挛着。
“奶娘!”
杜诗诗只觉全身一僵,似乎灵魂抽离,身体从此失去了依恃,愣了愣后,冲了上去抱紧了秦嬷嬷。
秦嬷嬷的血一股股地往外冒,她手忙脚乱的去堵,却无法堵住决堤般的红艳,终于她放弃了,满手是血的抱紧了秦嬷嬷,低咽:“奶娘,呜呜……我对不起你……”
她哭得稀里哗啦,情难自已,这一次,她的泪是真的,是真心地流着,心亦是真心地痛着。
“小姐,奶娘……最后……求你照顾……照顾……我的儿子媳妇……。”秦嬷嬷躺向了杜诗诗,看到杜诗诗真情流露,眼中一亮,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乞求道。
“奶娘,你放心吧。”杜诗诗悲伤地点了点头,呜咽道。
“替我报仇。”
秦嬷嬷最后说了句,身体陡然一僵,手一软,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对昏黄的眼依然恨恨地瞪着莫离殇,死不瞑目。
“这狗奴才闯下这等滔天大祸倒是死得干净。”
莫问眼微微一睁,淡淡说了句。
“来人,将这奴才拉下去喂狗。”
莫离殇从鼻腔里轻轻的溢出一句话,让杜诗诗差点晕了过去。
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步一跪地向莫问而去,哭道:“老爷,求你看在诗诗多年服侍你的情份上,赏她一个全尸吧。”
“没想到二姨娘倒是对害她的人这般的情深意重,果然是个贤良淑德的善良女人。”
莫离殇似笑非笑地讽刺了一句,随后对着钱管家猛喝道:“还不快去?难道将军府养你是当摆饰的么?”
“是”钱管家见莫问并没有表情,遂急忙应了声,拉着秦嬷嬷的尸身往外走去。
“你……”
杜诗诗一下痛得瘫软于地,满眼是泪地看着这个陪了她几十年的人如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留下一路鲜血。
猛得抬起了头,恶狠狠地瞪着莫离殇,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冲上去咬下莫离殇几块肉来才解心头一之恨。
“将军,既然没有小人的事,小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时孙三吓得浑身抖,战战兢兢地问。
“嗯,你可以走了。”莫问微微点了点头。
孙三大喜过望,急急地往门口走去,就在快到门口时,一道黑影从他身边闪过,一声惨叫后,那道黑影与孙三同时消失
杜诗诗看了后瑟瑟抖终于受不了打击尖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莫离殇冷冷地看了眼,不置可否地举起了杯子喝了口茶。
“为什么?”
莫问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杜诗诗神情严肃地盯着莫离殇。
“女儿不知道父亲所指何事。”
莫离殇神情淡然地放下的杯子,恭敬地回道。
“你明明可以让今日之事避免生的。”莫问有些恼怒的斥道。
“看来父亲一如既往的睿智!”
莫离殇笑得风华万千,突然眼中一闪而过狠戾道:“可是父亲却忘了姑息养奸的危害!”
莫问先是脸白了白,随后又怒道:“你!你可知道莫言儿是你的妹妹,你的亲妹妹,而诗诗可是你的二姨娘,你这么做让她们以后怎么做人?”
“父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们自己酿的酒自己喝有什么不对的?
再说了,父亲你可记得女儿我亦是你的嫡女,母亲可是你名媒正娶的夫人?
要不是女儿及时识破,如今受害的就是女儿与母亲,到那时我与母亲又如何做人?
何况今日之事虽然生了,却没有一丝一毫传了出去,我为着父亲的颜面已然做到了仁至义尽!
今日之事但凡换了我与母亲恐怕后果绝不是现在这般的圆满了,所以父亲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离殇毫不畏惧地看向了莫问的双眼,清亮的眼眸犀利如刀,让莫问有些躲闪的狼狈。
“话虽如此,可是言儿的清白却是毁了,你让她如何再嫁良人?”
想到莫言儿,莫问大大的惋惜,一个这么好的棋子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