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小心了,花容照顾好夫人。”
莫问犹如学过变脸般立刻柔声地吩咐花容,让莫离殇唇间划过一道讥嘲,看来做戏也会成了习惯,十几年的演戏让莫问已然成了条件反射了。
等秦飞燕走后,莫离殇突然展颜一笑,风华万千,那种自信是由内而外的,让人不得不产生强烈的信服感。
她慢慢走到了桌边,气定神闲地坐下道:“父亲,今日之事只要让女儿满意了,女儿自有办法让父亲你也满意。”
莫问迷惑地看着莫离殇散出如此强大的磁场,甚至没有现她竟然在他面前这么气势滂礴,毫不顾忌地坐了下来,眼迷离了下后缓缓道:“让你满意?又让我如何满意?”
莫离殇先是微微一笑,陡然间板起了寒霜凌烈的小脸,朱唇轻启,唇间溢出漫漫寒意:“当然是给我母亲一个交待!”
莫问微一皱眉,随后斩钉截铁道:“这个我自然会的。”
”那好,女儿也定会让辰王娶了言儿妹妹。“
莫问了又惊又喜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认为女儿是妄言之人么?”莫离殇抿唇一笑,小脸上漾点点微澜。
莫问沉吟一下,点了点头:“我信你。”
“父亲喝茶。”莫离殇笑着给莫问斟了杯茶递了过去。
莫问接过茶,却并不喝下,抬眼看向莫离殇,有些急切地问道:
“离儿如何让辰王娶言儿?要知道这天下没有男子会娶一个失贞的女人,何况是辰王这般高贵的身份?”
“父亲莫急,这个女儿已然胸有成竹。”莫离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莫问正欲再问,这时杜诗诗已然穿戴整齐,哭天跄地的冲了进来:“老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这下一下把莫问的火给窜了起来,他正与莫离殇说到关键时刻却被杜诗诗哭丧般的声音打断了。
再想到这所有的事可能就是出自她的手笔,害了莫言儿不说,连她自己都差点失了贞洁,让他差点成了天下的笑柄,加之答应了让莫离殇满意,他心头一恨,蹭地,站了起来,抬起了大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杜诗诗的脸上,打得她头昏眼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如花般的半边小脸立刻肿得跟馒头一样的,五根鲜红的指印蓦然而上,犹如火烧般烧得她火辣辣的痛,而更痛的是心里。
“老爷,你打我?”
杜诗诗趴在地上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对她轻怜蜜爱,有求必应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打她了,现在可好却当着莫离殇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都是莫离殇,这一切都是因为莫离殇回到将军府后改变的,这一刻她疯了似的一跃而起冲向了莫离殇,吼道:
“你这个贱人,你毁了言儿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呯!”
莫离殇抬起了脚一脚踢向了杜诗诗的心窝,把她踢出去了数尺之远。
“二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莫离殇慢慢地收回了脚,阴阴的说道。
真是可惜了,为了不让莫问怀疑,她只能不用内力踢杜诗诗,否则定把杜诗诗踢个半死!
不过这也让杜诗诗不能好过了,这不,杜诗诗捧着心窝瘫倒在地半天痛得说不出话来。
“离儿!”
莫问大惊失色冲上去抱住了杜诗诗,回头却,怒瞪着莫离殇,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礼,竟然不由分说一脚踢得杜诗诗差点晕了过去?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父亲”
莫离殇立刻脸变得委曲,走下了座位冲着莫问盈盈而跪。
泣然道:“父亲,非是女儿心狠手辣,实是情急之下不得不为。”
“情急之下不得不为?”莫问冷冷地看着她,眉紧紧地皱着,却不叫她起身。
“是的,父亲,二姨娘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不要紧,但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女儿与言儿妹妹却闺誉全损。
这言儿妹妹犯的是什么错,我想大家都不知道吧?
可是现在二姨娘这么撕扯着嫡小姐,再加上口中的言语,外面定然有会想象的人。
而父亲在朝为官亦是树敌无数,到那时被有心人胡乱宣扬一番的话,父亲保全秘密的苦心就全被破坏了,所以女儿才下此狠手,以免二姨娘浪费了父亲的一番苦心。”
“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的,还在这里狡辩。”
杜诗诗这时候已然喘过了气,听到莫离殇颠倒黑白地把莫问骗得一愣一愣地,大怒,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推开了莫问就要再次与莫离殇拼命。
“够了!”
莫问拉住了又欲扑向莫离殇的杜诗诗,喝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你这么多年学的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知道为大局考虑。”
回头却对莫离殇柔声道:“离儿且起来,此事倒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
“是,父亲。”莫离殇站起了身体,走到了莫问的身后,对着杜诗诗轻蔑一笑。
“老爷,你可得替我作主,替咱们的言儿作主啊,难道任由她们这么陷害了言儿,陷害了我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