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结弦平静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由雏田为引子,勾引云隐上门偷人。
但实际上,他会用自己的影分身变身后代替雏田。
等到云隐落入房中,对影分身动手的瞬间,暗部与日向族人齐出,将他抓个人赃并获。
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
他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表情暗淡的下意识伸手摸向额头的咒印,又想起,新的青鸟封印不灌输查克拉的时候,是隐藏不见的,动了一下便又停下,轻声道:“等到这件事后,就给雏田也打上笼。。。。。。青鸟咒印吧。”
他下意识的想要说笼中鸟,却又想到,现在已经没有笼中鸟了,或者说,换了个名字。
日向日足和许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青鸟封印其实就是笼中鸟,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至于到底能不能主动触发之类的。。。。。
起码到现在为止,日向结弦父子表现出的姿态是没有,且身先士卒,大家也就这么默认了。
日向结弦此时的威望极高,即便他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要成为宗家,大抵,分家的绝大部分人也是认同的,只要他之后别再重蹈覆辙,弄出一大堆宗家来就行。
所谓宗家,原本就是家族的领袖。
日向结弦平静道:“可以,宁次也会打上。在之后,想必就没有人会随便对日向一族的眼睛动歪心思了。”
“还有一件事。”日向结弦顿了顿,才继续道:“即便只是按人数来看,这里也太小了,雏田现在年纪还小,再大点,总不能睡到客厅来吧?”
“还请日足大人不要推辞,若不愿搬去大一点的房子,也要给这屋子扩建一下。”
日向结弦说完后,日向日足表现复杂的点点头,却又欲言又止的,卑微道:“不行就换一个大点的房子就好了,搬家的事我会自己做。”
“以我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住回原来的地方去。”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注视着他,意味深长的说着:“父亲是不会动那间屋子的,空着,也是空着。”
日向日足沉默不语的凝视着桌子,似乎要在桌上看出花来,许久后,才低声道:“宗家的事,真的是。。。。。。日差自己做的吗?”
日向结弦伸手,推了推眼镜,玩味的笑着:“没想到他会替我动手,有些失误了。”
这话一出,日向日足脸色微变,却只能看到他意味深长,似乎有些戏谑的笑意,心中微微发寒,没想到日向日差做出这一切的背后,竟然真的是当日表现得所向披靡,极具王者风范的日向结弦在暗中指使,声音喑哑道:“雏田。。。。。。”
“日足大人,雏田也是我的妹妹,也是身为父亲兄长的您的孩子。”日向结弦微微一笑,眼神温和的轻声说着:“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人做些什么呢?”
明明他的声音如此温和,落在日向日足的耳朵里,却仿若有一只毒蛇在耳边嘶嘶轻鸣,浑身僵硬着,身体近乎于本能的战栗了一瞬。
PTSD了属于是。
日向结弦对于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甚至有意替父亲背锅,此刻便只是笑着,那温柔的笑容便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想。。。”日向日足咬紧牙关。
日向结弦只是静静看着他,瞳孔中,却隐约浮现出些许冰冷杀意:“日足大人,请别让我父亲难过,好吗?”
日向日差沉默着,最后,双手在桌下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
“我不会再胡闹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就搬回去。”
他声音愈发沙哑,言语更加卑微,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尊在破裂着,眼眶微微泛红,杀意被理智牵扯着,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会请大夫来为您看看,日足大人的感冒看起来很严重呢,如果要搬家的话,只管去知会其他忍者一声就好,尽管您退位让贤,但日向一族上下,仍然会记得您曾是族长。”日向结弦笑着起身,表示不愿再聊。
他一如来时那般优雅的迈开脚步,向外走去,日向日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怒意与杀意涌起又落下,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原来,那日,他除了杀人。。。。。。还要诛心。
日向日足此刻才深深的明白了,日向结弦在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留下了自己的生命,却杀死了自己的心,踩碎了自己的骨头,泯灭了他的勇气。
也终于明白为何他有自信,在当晚放出豪言,决定放过那些宗家之人,并任由对方复仇了。
只有见过日向结弦真正的姿态的人,才会知晓,那种状态下的日向结弦,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压迫感。
只是。。。。。
再一次回想起那双让人浑身战栗的蓝色眸子时,日向日足却又在心底生出一股不自然感。
拥有着那样一双宛如王者般的眼睛的人。
真的会如日向结弦此刻对他暗示的那样,阴狠,毒辣,无情吗?
他默然当场,突然想到了雏田,也就在此刻,竟突然猜想到了能够解释日向日差之前的所作所为的一种可能,因这种可能,也猜到了日向结弦今日的表现为何会如此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为脑袋里忽然猜想出的答案,才让他的心绪更加复杂,一腔悲愤绝望化为乌有,只剩下了空落落一片。
爱。。。
日差动手杀掉所有的宗家人。
结弦会在此刻暴露自己的黑暗,威胁自己。
这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理由吗。。。。。
日向日足呆呆地坐在原地。
日向结弦已经离开,门被重新关上,雏田才小心的从卧室里出来,确认了日向结弦已经离去,才脚步匆匆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