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旁关注着的谢老,则适时地取来了一个干净的空盆。
沈欣悦接过盆子在盆里也滴了两滴液体,同时示意丁明成继续搀扶着岑瑞泽,以确保他在呕吐时能够准确无误地将秽物吐入盆中。
“呕……”
一阵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沈欣悦面色骤变,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闭呼吸,身形一闪便迅离开了床铺。
而丁明成与岑茗溪则强忍着那股恶臭,轻轻地拍打起岑瑞泽的后背来。
此时,谢老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朝着床铺靠近过去。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盆子里黑乎乎、正散出阵阵刺鼻臭味且不停蠕动着的不明物体时,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几乎无法忍受,于是连忙转身,脚步踉跄地快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丁哥,快!把酒倒下去然后点燃它。”沈欣悦一边说着,一边从空间拿出一瓶高浓度的白酒递给丁明成。
只见丁明成接过酒瓶后毫不犹豫地将瓶口对准盆子,将瓶中的白酒一股脑儿地倾倒而下。
随后,他掏出火柴盒,轻轻一擦扔了下去,火苗瞬间蹿起,照亮了整个房间。
顾老站在一旁,尽管同样忍着恶心,但还是紧盯着那盆子里正在燃烧的蠕动之物,眉头紧皱地问道:“小乖啊,那如此恶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沈欣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解释道:“是虫子。看起来,他应该是被人喂食了某种东西的虫卵。至于具体是什么种类的虫子,我确实不太清楚,毕竟我从来没有深入研究过养蛊之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岑老突然开口说道:“养蛊?梅家可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家,她怎么会拥有蛊虫这种东西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顾老对于“蛊”这个字眼并不陌生,毕竟他已不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字了。
此刻,他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道:“又是蛊!究竟是哪个擅长用蛊的高人潜藏于我们身边呢?”
一旁的岑老则面色阴沉地盯着大孙子,见他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现在更是睁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阿公!”岑瑞泽虚弱地呼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欸!”谢老应和一声,他深知这些年孩子们受尽了委屈,能够在那心如毒蝎般的妇人手中存活到今天,想必已是倾尽所有、竭尽所能了。
岑瑞泽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渴望着外公温暖的怀抱。
谢老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入怀中,轻柔地哄慰着。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唯有岑瑞泽低低的抽泣声回荡其间,那委屈的哭声仿佛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辛酸。
“阿公这次过来,就是要带着你们回海市去生活。咱家的两个小宝贝都如此勇敢,真是令阿公欣慰啊。”谢老一边轻轻拍打着外孙的后背,一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
而此时的岑老却是满心懊恼与自责,他怎么也未曾料到,那看似温婉贤淑的梅冬雪竟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她平日里所展现出的种种假象,竟让自己对其一丁点儿的疑心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