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秀兰憔悴的脸上都是眼泪,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男人总拿她阿娘刺她呀!家里又穷,条条框框的限制又多,她男人现在做梦都想做柳林村里正,她只能想办法回来求娘家最不喜的嫂子。
采薇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哭的彭秀兰,本来还想说两句的,余光看了彭家的人朝这边来,她一甩手走了。
走了一半突然跑回来,对着地上的彭秀兰啪啪打了两巴掌,彭秀兰被打的都忘了哭。
采薇指着她骂道,“遭瘟瞎眼的东西,彭家怎么会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姑娘?你以为庆和拿回里正,是给自己方便吗?他是为了彭家,彭家在你阿爹和我公爹的霍霍下,官老爷都要拿彭家人治罪了。”
“庆和几乎不要命的带村里老少种花树,好不容易带点好样出来,你这个时候为你男人来摘他的心血?你男人是当里正的料吗?他是吗?他整天除了端架子说两句酸话,他还会个啥?”
“我呸!就是庆和这里正自己不做了,那也是给彭家其他有能力的人做,我们彭家辛苦的结果,怎么会便宜给你那个自诩清高的男人?以后不要进彭家门了。”
“至少不要进我们这一房的门,不然你来我跟前污我的眼,看你一次打你一次,”采薇说完又趁机公报私仇的打了彭秀兰两巴掌,然后满意的扬长而去。
彭秀兰被打的脸都红了,愣愣的好半天都回不过来神。
走过来的彭家人本想帮自家姑娘的,一听采薇言语骂的交代前后,得!彭秀兰是红肿着脸颊回家的。
晚上一家人吃饭,采薇把白日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看着庆和问道,“你是啥意思?”
秀姑则是一脸的铁青,俗话说爹有娘有那不如自己有呀!更何况这小姑子家男人是好的吗?
庆和冷笑,“她是想仗着大伯以前拿强呢!她也不看看,如今的彭家是啥样?阿嫂不必跟她费嘴舌,吃完饭我去召集彭家老少说清楚。”
采薇放下筷子目光严肃的看着庆和。
“兄长顾妹子当嫂子的没话可说,但是庆和,你现今是一女一儿的人了,柳林村彭家有十几户人家,咱们要想抓牢这个香村,里正现在这两年必须都在你手里。”
“佟家的情况阿嫂从未瞒过你,香坊也不是你阿兄独有的,这是你们兄弟三个共有的,如果咱们自己不抓牢柳林村,那就忙到最后只能一场空!”
“阿嫂,我若是有二心绝不得善终……”
“胡咧咧啥?孩子眼下都茁壮健康的,你阿兄出去前,还特意嘱咐我照顾你们,你这说的戳心不戳心的?”采薇厉声打断庆和的话。
“阿嫂,香木他爹就是直肠子人,有啥事都不对家里藏着,”秀姑伸手握住采薇的手笑,眼眸里看嫂子是亲呢的依赖。
“他大伯一心顾兄弟,他老叔心里尊敬两个兄长,兄长让干啥从没二话,成枝两个孩子的人了,那是越的懒散不学管事,我到是想帮忙可阿嫂你看,家里这两个皮猴子淘的没边了!”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阿嫂真的是当得起这声如母!村上村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家人家过的同咱们妯娌这般!就连我阿娘兄弟都说,阿嫂是难得的敞亮人,你说的我们心里都懂,绝不会拖兄嫂的后腿。”
采薇有些心热的看着秀姑,她其实对庆和兄弟好,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投入的感情却是真的,他们听话还上进,不知不觉的真就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疼了。
庆和没说什么抱着孩子嘿嘿笑,这几年成长的特别的迅,目前已经算是彭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
“阿嫂相信自己小叔子的本事,狗子香木香根几兄弟要是长大了,定会是你这个叔伯的帮手,”采薇亲自给庆和舀了一勺菜。
庆和吃完去了彭家一个长房家里,把白日嫂子遇到的情况说了大概,“三叔爷你是什么建议?”
彭家长辈三叔爷用力拍了桌子,“秀兰岂止是昏头了!我看她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你阿嫂给她打的太轻了,这要是我,当场就能打死她个现眼的东西,把彭家的里正扒给婆家,亏她也说的出来?”
庆和笑了一下,“阿嫂说的没错!咱们彭家还得有年长的长辈们镇着才好,三叔爷,我今儿也把话说清楚了,里正的位置我要坐,日后我不坐了,自然会留给彭家其他的兄弟们坐,但是绝没可能给兰子的婆家,他们林家真是欺咱们太甚了!”
彭家三叔爷满意的看着庆和,彭家的年轻后生就应该这样!
“彭家的人都跟着你阿嫂后面,学做了荷花香膏、藻泥草、还有荷叶香,你做里正是应当应份的,这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的。”
“既如此我回去了三叔爷,”庆和起身回家了。
彭家以前不管怎么打小九九,经过庆和明面的表达,也都熄了心思争位置,谁让人庆和为村里做的无私贡献呢!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伙看的见摸的着的,村里人也服他就是了。
小小的风波就这么散了,村民们入冬没事干不忙了,三三两两的要么聚在徐家,要么聚在彭家,跟着忙的满头汗的学做线香,都为来年的树叶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