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林先回家拿了东西,然后去的岳父岳母家,刚走近听见屋里热闹的笑声传好远,入眼是满桌子的衣服摆着。
“仲林来的正好!快试试皮袄子合身不?”佟母拿起桌上一件灰不土的衣服给徐仲林穿。
“啥皮袄子呀?”徐仲林惊讶笑问佟母。
“就是你们从脚行弄回来的皮块子,你阿爹让我在家给兑兑缝缝,给你们每人缝一身,特别是你跟顺和,冬天经常赶车跑来跑去的,给你们缝的都是大整块皮子,挡风挡寒可好了,”佟母笑眯眯的解释道。
徐仲林放下东西接过衣服穿上笑,“谢谢阿娘了。”
“自己的孩子谢啥?”佟母像个老母亲一样,积极的给徐仲林整理衣服。
“我记得皮块子没这么多吧?”徐仲林看桌子上有好几件衣服。
“你弄回来的只够做三件,你阿娘都做给芦苇姐俩穿了,你们穿的是我找掌柜子重新买的,一下买了好几身的,他还送了我一身的皮块子,”佟父高兴的拍了拍自己身上。
“那我穿着不脱了,阿娘做的皮袄子暖和,反正我们人手一件,不担心妹婿来看了眼馋,”徐仲林玩笑的扎好衣服。
“衣服做出来就是穿的,”佟母柔声笑起来,又把彭顺和三兄弟的皮袄子拿起来放好,等他们过来的时候试穿。
“棒槌给,”徐仲林拿了一包东西给棒槌。
“啥东西姐夫?”棒槌接了东西,个子也长高了不少龇牙咧嘴的笑,心里对有东西拿还是很开心的。
“阿爹你看!姐夫给我买了好多面人!”棒槌笑眯眯的把老人酥给佟父看。。
徐仲林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小红包,“阿娘,这是芦苇给你买的。”
芦苇正在屋里翻东西,听见她买的东西停下手出来看情况。
“这是芦苇给我买的?这得不少钱吧?这可是银子的呀!”佟母拿着银簪子喜欢的有点懵了,手里的簪子翻来覆去的看,却怎么也看不够样。
“是芦苇出钱买的款式我挑的,她给两个阿娘都买了呢!阿娘你戴着看看好不好看,”徐仲林说完拿起簪子给佟母簪上。
“她爹,我簪的丑不丑?”佟母有些无措的问佟父,小心翼翼的不知如何好了,看的出年轻的时候被婆婆的银簪子弄出阴影了。
“孩子买的就是好看,赶明儿我再去给你配齐一套戴……”
“戴啥一套,这一根就不老少钱了,”佟母急忙打断佟父的话,抬手拿下簪子爱惜的擦了又擦,给包起来揣怀里放好。
“阿娘喜欢为啥不戴?”芦苇看佟母这模样不解。
“天天油烟干活的,别给我新簪子弄脏了,等时间闲了我在慢慢戴,”佟母脸上挂着激动的笑意。
芦苇挑眉,饰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当然她是不喜欢这些的。
她喜欢手表,是手表的狂热爱好者,也是玉石的爱好者,仅仅是爱好者,看看不花钱买,买不起是一回事,还有太贵太奢侈了。
“采薇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继续做饭,”佟父把东西收拾好,跟佟母回到锅屋继续忙碌。
锅屋正在炸麻叶和带馅的饺子,还有蒸的馒头和各种动物。
芦苇看人出去了对徐仲林笑,“没看出来你还有八面玲珑的一面。”
徐仲林扯了扯衣服道,“我花的都是平时你给我的钱,我没花省下来的,所以买的东西也有你的一份。”
芦苇挥手,“我没生气,过年图的就是一个开心,阿爹在锅屋炸东西你去帮帮忙,我来找找书。”
“需要我帮忙吗?”徐仲林问。
“不用,我之前放的你帮不上忙,”芦苇进屋几乎把房子翻了底朝上,最后在床底下老鼠洞口找到的,芦苇咬牙切齿的看着老鼠洞。
小心的给书擦了擦,还好没给书咬碎,要不她今天宁愿饭都不吃了,也要刨了它的祖宗窝。
“阿姐?阿姐我们回来了!”采薇轻快的声音响在屋里每个角落。
“二丫头回来了!”佟母一个箭步冲出来,小心的抱着闺女上下打量她,隐隐热的目光怎么都看不够闺女。
“阿娘,”采薇鼻头一酸,现在有孩子了她也不知为何眼窝浅了。
“快进来坐着烤火外面冷的很,”佟父油着手出来叫人进屋避冷。
彭顺和的车停在门口,正在闷头搬酒坛子送屋里来,徐仲林跑出去帮忙,先给佟父这边的酒下好,然后才冒雪送给剩下的两家去。
采薇进锅屋刚坐好,棒槌迫不及待的抱衣服送来给他二姐穿上,又把徐仲林给的饼人烤热拿给她二姐吃。
“阿弟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像个小大人了,”采薇感慨的摸着棒槌的脑袋夸。
棒槌被夸的嘿嘿笑,端着盘子坐在姐姐身边。
“老人酥摊子还在呀?”采薇咬了一口饼扭头问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