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跟金价差不多。”
“怎么这么贵?”
“出家人不问这杂事,老衲的茶还是杜大人赠的。”
怀素喝了赞道“好茶,看了6羽邀约必须去了,等回长安后一定去义兴见6子。”
杜环让昆仑从包裹了取出一些从贡茶院带的紫笋茶给了两和尚“这是今年刚摘制的新茶,也是6仙的,不成敬意。”
两和尚非常开心。
“这井里美泉和阳羡美茶已品,大师何不给我等展示墨宝?”
怀素来了劲头,打开箱子,取出自己带的文房四宝,那住持便用井泉磨墨。
不过,这和尚这次没喝酒就胡乱写了三个字而已。
昆仑奴看了道“我一个也不认得,太潦草了。”
“这就是草书,零陵僧三个字。”
怀素笑道“十岁时,贫僧就忽出家之意,本是零陵人,自是零陵僧,家贫,买不起纸张,墙壁、衣服、树叶都写过,哈哈,为了练字,自制了一个漆盘。”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盘子道“就是它了,哈哈,一直用了很长时间,还能用。”
杜环取过漆盘看了看道“大师真是不容易啊,我年少时荒唐得很,不学无术,不求上进,而您却因为家贫志在千里,坚忍不拔,终成一代大师。”
怀素非常坦然道“施主,功名利禄都是空的,既然你怎么喜欢,何不也来试试。”
“我?哈哈,岂不是班门弄斧啊。”杜环觉得可笑。
怀素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这一路走来,跟好多人学了,有古人、世人,有碑文,有拓本,或许你的某一个字就是贫僧需要的。”
阿伊莎道“这就是少爷说过的一字之师吧。”
“你说对了,阿伊莎,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写什么呢,想起河里那李太白写的《草书歌行》,自己觉得有点愧疚,毕竟因为自己也喝酒了,何不也写一幅算作歉意?
于是就拿起和尚的四宝刷刷刷写了起来。
每写一个,怀素就念一个字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八月九月天气凉,酒徒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绢排数厢,宣州石砚墨色光。
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
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湖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障书题遍。
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
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当和尚念完,杜环也就写好了,把笔交给怀素道“献丑了,大师。”
怀素惊讶地看着杜环的字,又看看杜环,说不出话。
杜环道“写的不好,哎,别见怪,扔了吧。”
怀素却拉住杜环道“请施主落款啊。”
阿伊莎问“何为落款?”
“就是签个名,唉,我就胡乱兴起写的,为了不贻笑大方,就算了,不落款了。”
等大师硬让杜环写上安西参军杜环几个字后,大师才鼓掌喝道“今日方见天外有天啊,想不到杜家还出了一位名家。”
怀素这么一说,大明寺的和尚都合十赞道“名家之手啊。”
怀素问道“太白诗好,字却不如阁下,不知杜施主跟张旭有什么关系?”
“大师好眼力,幼时跟佑叔在张老头家顽皮过。怎奈我这人游手好闲,没啥长进。”
怀素鼓掌道“妙啊,贫僧也曾学过张前辈的草书,得益匪浅,也算是他后辈,从施主所书看,最好的却是最后一行字,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