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还在继续,但两人却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捏着一颗粉色的小弹珠。
“hoap1ayithus”拿着弹珠的人把手里的弹珠用力往旁边一扔,然后怒气冲冲地朝男人走来,而他的同伴也跟着后面,显然也是生气了。
拿着枪的男人见状,便停下了一直扣动扳机的手,把手枪里的弹夹退了出来,又拿出了一个新的弹夹,这弹夹和上一个不一样,它里面装着的可不是粉色的小弹珠,而是一枚枚形状修长通体银色的子弹。
男人一边换弹夹,一边看着逐渐靠近的两人说:“ihadgaveyouanetcetoescape,foo1idiot。”
话刚说完,两人就来到他的面前,而他手上的枪也换好了子弹,只听见砰砰两声,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画面又暗了,然后又亮了,还是一样的情景,但这时候巷子里只有两个人,分别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在前面的人身后还披着一张红布。
走在后面的男人如意料中拿出枪,举起枪,朝前开枪。
砰,子弹打中了,但前面的人一点事都没有。
被打中的人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开枪的男人露出了自信且强大的微笑,然后开口说:“iamsuperman!”
说完,他整个人悬浮起来,身体渐渐往前倾斜直到与地面平行,接着他朝前伸出一只手,紧握成拳头,对着拿枪的男人又说:“iamsuperman!”
人以飞的度往前飞去,一拳打在了拿枪的男人脸上,男人顿时倒飞出去,飞出了巷子,撞在了路灯上,头上的帽子在飞行的途中掉了,路灯的光照到了他的脸,是我的脸。
画面又黑了,但没有再亮起来,再次亮起来的是头顶的光。
原来我是在看电影啊,我环顾四周,我现我正身处于一个环形的大厅里,在大厅的前方有一个大屏幕,上面正滚动着一行行电影结束后的字幕。
“输了的人记得给我十块钱。”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于是我就回头看去,一个戴着粉红眼镜框的女人手里正高举着一叠蓝白相间的纸条。
这时,我低下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一张和女人手上的纸条颜色一模一样的纸条,纸条的样式很简单,两道蓝色的框中间夹着白色的框,蓝色的框里印着可口可乐的1ogo,而白色的框的左右两边则分别写着in和1ose,在两个英文下面还有一个数字1o。
“走啊,还愣着干嘛?”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是一个小朋友,他手里也拿着一张蓝白色的纸条,然后他懊恼地说:“早知道就把钱给人了,这样就赢了。”
我看着这个小朋友,视线和他的头顶几乎平行,于是我又低头看,原来我也变成了小朋友。接着我就站了起来,朝女人走去,这个女人现在正在收小朋友们手上的纸条,笑得眼睛都没了。
随着我和女人的距离越来越短,我突然现,这不就是我初中的英语老师吗?
(二)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光,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起床啦”。
在睡梦中的我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然后又踹了一脚,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我坐起来,睁开眼,看到一片漆黑中射入了一束光,那是门被人打开了,外面的太阳光照了进来。
开着的门边上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家就这样僵持着,最终他走掉了,还把门关上了。
我看到他走了,于是爬上床接着睡了。
睡着睡着,又是一声“起床啦”,我又从床上滚了下来,又一次睁开了眼,门又开了,又进来了一个身影,他一边往里走,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还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边对我说:“起床啦。”
灯开了,整个房间就亮了,我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了,是我的父亲,但也不知道一开始的那个身影是不是他,毕竟也没开口说话,看身形的话由于是背光,看到的是也是一片黑。
窗帘被拉开了,外面在下着雨,父亲在拉开窗帘后就走掉了,我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厕所去刷牙洗脸,在洗漱完后,我走到窗边,看着玻璃上滑下的水珠和身后拖出的数不清的小水珠,看着远处模糊且连绵一片的山,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想:下雨天最舒服的景色莫过于此了吧。
说完,我看到天上的乌云中迸出了一道闪电,笔直地击中了远方的某处,闪电消散,但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又击中了那个地方,而且闪电在击中后还持续地电着,像是定格在那,如连接天和地的一根雷柱一般。
大约过了十秒,闪电才停了下来,消失在了天空中,不知是不是闪电持续时间太久了,雷公电母都累了,顺带还叫下雨的龙王下班,雨停了,恰好闪电出的雷声在这时传播到了我这边,轰隆隆的声音像低沉的鼓声,也像是为这场雨奏响的最后鼓乐。
雨停了,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其中还出现了几个结伴而行的女生,她们穿着校服,嘴里却在讨论去某某家玩。
这时,我朝两边推开窗户,一屁股坐上窗台,侧着身子,故作帅气地撩起额头前的头,对着那群女生说:“嗨,要不要来我家玩,或者我能跟着你们去玩吗?”
我说完,她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敢打包票,她们绝对听到了我说的话,毕竟我家在二楼,而她们离我连十米都没有。
不过,他们后来还是打招呼了,不是对我,而是对一个男生,这男生高高瘦瘦的,一脸苍白,走起路还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女生一下围住了那个男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像是一群保镖在簇拥着中间的总统,然后越走越远,走离了这条街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从窗台上下来,走到楼下的小卖部打算买点酒喝,在挑好要买的酒后,我来到收银台准备给钱,可谁能想到的呢?一个农村里的小卖部居然要排队,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两个人,而是一长条的队伍,都排到店外面了,可我还是要付款,所以只能乖乖地走到队伍的最后。
“哎,你不是xx吗?”我看着排在我前面的人,他很高,比我高几个头,是高中的班长。
“哦,是你啊,你也来买东西吗?”他也认出我来了。
我本想顺着话头继续往下说的,可我看见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人,他刚刚从店里付完钱走出来,沿着队伍一路往外走。
我认出他了,他也是我高中的同学,接着又走出一个女生,也是同学。
难道?我走出队伍,转过身倒退着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这不全是班上的同学吗?
在看完每一个人的脸后,我又回到队伍继续排队,队再长,也总会轮到我的,我在买完酒后就离开了小卖部,没往家里走,而是朝着那群女生离开的方向前进。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一个路口,路口被暂时封闭起来,封闭的原因一眼就能看到,路中间走着一条游行的队伍,参加盛典人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领头的那人则是戴着一个红色的鸦天狗面具,手里挥舞着同样是红色的棍子,在他后面是一个用竹子搭起来的车,上面放着一个大鼓,有人在上面敲着。
尽管队伍再长,人再多,封闭的路口总会解封的。
她们或许已经到了那个男生的家里了吧,我这样想着走过了路口,但还没走多久,突然,我面前的上坡路上冲下了一群人,他们浑身赤裸,只裆部绑着一条白色的兜裆布。
他们啊啊啊地冲下来,手在空中乱挥,在这群人中,我认出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是一个叫做donton的日本谐星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