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布局和装修都十分陌生的房子里,我随便打开了一扇门,门内却是我的房间。
为了验证这是不是我房间,我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拿出一把只有我才知道放在哪里的钥匙,并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柜。
看来这还真的是我的房间。
我把保险柜的东西拿出来,接着走出房门,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门走进去,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离开了。
在返回自己的房间后,我突然后悔了,想着这东西要是被别人现了,我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就崩塌了,接着的还有无休止的谩骂、翻上天的白眼和离我而去的亲人朋友……
于是我赶紧走出房门,去找我放下东西的房间,可不管怎么找却还是找不到,心中的焦虑不断上升,在达到极限时,我醒了。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我和另外两个人蹲坐在一块石头上,三个人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突然,其中一人站起来,挥手让我们走开,接着伸手抓住石头的两侧用力往上一提,石头竟然分开了,分成了上下两块,而且两块石头之间的缝隙还是呈字母z型。
“我们把秘密藏到这里吧。”一个人说,说着还从身后拿出一叠书。
“可以。”另一个人表示赞同。
我也点点头,也拿出了一叠东西,只不过这不是书,而是一张张灰色的试卷。
我们把书和试卷都放在石头中间,然后把它们再拼起来,想要恢复原状,可试卷和书夹在两块石头中间使石头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间隙,根本合不起来。
“看来要用点什么东西才能把它们牢牢地粘起来了。”一人说。
“我提议用水泥,去商店买点水泥粉,再加点水,就变成水泥了。”另一人说。
“好主意。”我说。
于是,我就去商店买了。
等我回来时,我手里拿着一根上面写着粘鼠强的胶水。
“不是买水泥吗,你怎么买了这个?”一个人看着我手里拿着的手臂粗细的胶水说。
“哎呀,都一样,能黏住就行。”我说着,开始往石头上挤胶水,灰色的胶水一圈圈从上往下覆盖住两块石头之间的书和试卷。
当胶水快完全覆盖时,我乘另外两人没注意,把最上面的一本红色的书抽了出来,并藏起来了。
“好了。”胶水覆盖了整个石头,灰色的胶水和石头的颜色一模一样,在涂完后看上去就跟一个新的石头一样。
这时,现实中有人叫我起床了。
“起床啦,快起床!”声音传入了梦中,像一只大手把我的意识从梦中抓出来,也像是一条舌头,而梦则是一块奥利奥,我的意识是奥利奥的夹心,舌头一舔一舔,逐渐把白色的夹心舔走,意识也渐渐地抽离出来了。
“起了。”我对着房门喊。
夜深了,月亮也睡着了,天空中也没有一颗星星,我看着眼前的一栋三层楼高的房子,自言自语地说:“今晚的目标就是这个了。”
我先是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然后从侧墙爬了进去,在爬进去后我才现,这里面的房子不只一栋,在墙外面看到的三层房子的旁边还有一间只有一层的小平房。
“汪汪汪!”
突然,一阵狗叫声传来,我往后看,有三只张着不停往下滴口水的大嘴的狗正在朝我跑来,一只黑,一只白,还有一只黄。
我见状,立马往一层的小平房跑去,这小平房看上去近,但怎么跑也跑不到,像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而身后狗却快咬到我屁股了。
等我再次接管这个身体时,我还是在跑,只不过不是在外面了,而是在一条走廊上奔跑着,而奔跑的终点则是眼前即将合上的大铁门。
身体在跑着,脑子在转着,比如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要跑,要是没通过这个铁门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我身后的狗呢,怎么不见了。
就在我思考着,铁闸门关上了,在距离我只有几米的地方关上了,但又没有完全关上,因为我看见门缝处透出了一丝光。
我在门前停下来,轻轻地一拉铁门,门就开了,原来是铁门提前锁上了,门锁中伸出了锁舌,卡住了门,所以门就没关好。
门后面是一个湿哒哒的地方,光线阴暗且天花板还不断漏水,两边还有一台台轰隆隆响着、涂着墨绿色油漆、不断往外喷着白色蒸汽的机器。
走过这个地方,接着是一条往下的楼梯,楼梯很狭窄,而且头顶的灯还是疝气灯,再往下走了几步后,楼梯接着往右拐了,在右边又走了几步后,楼梯往左拐了,在拐完左边后,楼梯往上走了,而这一次的往上走后倒没有继续拐了,一路走,走着走着,楼梯就变了,变得和《桃花源记》中说的差不多: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当然这里的豁然开朗并不是看见了一片平原或是什么空旷的地方,而是一条比起刚刚走过的楼梯更加宽阔得多的楼梯。
这条宽阔的楼梯不仅宽阔,而且走势也正常多了,没有了左拐右拐,都是直上直下。
于是我就一直沿着这条楼梯不断向上走,直到走到无路可走。
在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时,我眼前出现了一堆堆成小山高的衣服,我走上前,从中抽出了几件,这几件都是长袖长裤,而且都是我衣服。
突然,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变成了我以前还住在x代城的家的样子。
“爷爷,爷爷!”我听到阳台传来我弟弟喊爷爷的声音,按现实来说,在我家还住在x代城时,我弟弟是还没出生的。
我走到阳台,看见“还没出生”的弟弟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把头伸出围栏之间的缝隙,对着下面喊:“爷爷,爷爷快上来。”
我向下看去,只见我爷爷站再一个巨大的黑色石桌上,一脸开心地和旁边也是站在石桌上的大妈聊天,看来是没听到弟弟的叫喊。
我转过头看向弟弟,对他说:“你再喊大声一点,或许爷爷就听到了。”
弟弟又喊起来了,喊得更大声了,而我爷爷终于听到了,抬起头看向我们,虽然抬起头了,但看向我们的脸上却充满了茫然,像是一个陌生人在看两个从来没见过却在向自己打招呼的人,心里想着这两人是不是看错人了的困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