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珑讥讽:“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布下的天罗地网被我躲过!天上人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下面各州的勾栏,花高价购买姑娘,保证自家勾栏姑娘年轻漂亮、知名度高,再提升名气,从而赚取更多的银子,而我藏身其中,借助霍家的力量躲藏,有好几次差点暴露……。”
说到这里,并无不耻,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恨意更强。
“每次快要暴露时,总会接客,以此蒙混过关。可能他们认为,我出身名门,还是武者,修为不凡,眼光很高,又傲,不将一般的男人看在眼中,何况是那些臭男人,又老又胖,像个玩偶一样任由摆弄,并没有细查,这才得以逃回京城。”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本侯相信,上面也不会定罪。”
朱玲珑抬起食指,手臂一动,铁链哗啦啦的响,指着左手一处伤疤:“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高启上前,抓着她的左手,望着这处伤口,已经愈合,但疤痕还在,看样子有段时间,隔空一抓,将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划开一道口子,取出一枚黄豆大的珠子,呈蓝色,再取出一枚疗伤丹药,捏成粉末,洒在伤口上,阻止血液流出。
整个过程,朱玲珑面色不变,像是没有割在自己身上。
擦掉珠子上面的血液,再以茶水清洗三遍,高启恭敬的递了过去。
张荣华接过,与须弥袋类似,原材料一样,但更高级,可以存放东西,只有十个立方,里面放着一些文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将它们取出,认真的看着。
上面记载着古家罪证,每次朱无道替其办事,都会暗中记录,除此之外,还偷偷的收集,小心谨慎,以不暴露为原则,目地就是防备他们灭口,朱玲珑逃走时,将这份东西交给了她。
如果古家不派人追杀,这些罪证随着时间流逝将被掩埋,永远也不会出现,要怪就怪他们狠辣无情,才有眼前这一幕。
();() 一饮一啄,冥冥之中仿佛注定好。
或许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天,败在看不起、随意一脚就能踩死的朱玲珑手中!
收起罪证。
张荣华面色严肃,众人下意识挺直腰板,站成一条直线,等待命令。
“鸠玄机听令!”
鸠玄机上前一步:“请侯爷吩咐!”
“率领真龙殿、赤天殿即刻前往古家,无论老幼,全部拿下,反抗者就地斩杀!”
“是!”
鸠玄机手掌一挥,带着高启他们迅速离去,没有全带走,留下一些人保护这里。
张荣华再下令:“夏凝玉听令!”
“下官在!”
“让太初魔神缉拿大皇子!”
“是!”夏凝玉下去一趟将命令传达,随即返回,继续守在身边。
望着朱玲珑。
张荣华沉默几个呼吸,才开口:“关押在冥狱第一层,让她享受最后一点时光,等待陛下旨意!”
莫七安挥挥手,命人将她带走。
转过身体,目光落在白鹿友身上。
就在刚才,朱玲珑道出古家、大皇子是幕后黑手时,一刹那之间,他的眼中爆发出惊天杀意,想要杀她灭口,随即又被隐藏,闭上眼睛,仿佛尘埃落定,一切无力回天的模样。
张荣华道:“大帝就是大皇子吧?他是你的女婿,白秀丽的夫君,除了没有名份,其它的都有。”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
殿下就算跳出假银票的案子,毒杀太子却是事实,证据确凿,上京侯才敢拿人,下死命令,古家和大皇子他们敢反抗,直接下狠手,杀的杀、抓的抓。
不然冒然动皇亲国戚,没好果子吃。
说出来,自己的夫人、儿子也能少吃一些苦头,安心等死。
这一刻。
白鹿友的身上仿佛有死气散发,鬓角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数十个呼吸后,彻底白了,就连头顶也出现不少,虚弱、落寂的承认:“是!”
张荣华取出一块留音石,输入一点吞天内力进入,开始记录,再问:“大皇子为何这样做?”
“本官也不知道,殿下曾说过,他别无选择,是你们逼成这样,既然不好过,大家一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休想得到!”
“天王组织又是怎么回事?以他的势力,还办不到这一切!”
单单是墨老,以其六境技近乎道的炼器术,就不是大皇子可以招揽。
白鹿友摇头,面露苦涩,反问道:“你觉得殿下会告诉本官这些隐秘?”
张荣华继续询问:“白秀丽呢?”
“小女与殿下情投意合,但本官身份特殊,殿下还有其它的打算并未公开,等时机成熟再迎娶过门。”
张荣华讥讽,像是看跳梁小丑:“如果只是这点,以你的政治智慧,会赌上这些?”
白鹿友再次沉默,这次时间很长,才开口:“你说的对,如果只是这些,本官自然不会,丽儿怀孕了,医师号过脉,很有可能是世子!”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