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可能、谁都没有可能。”
前者是青麟这些日子以来得罪的人太多,皇后、太保等人都有出手动机;后者是,以他们的聪明,就算脑袋被驴踢坏,也干不出这么愚蠢的事。
夏皇再问:“商帝呢?”
魏尚迟疑一下,迅速过了一遍,才道:“这么做的后果,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曝光,我们也能这样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商朝的官员别想安宁。”
“这才是让人不解的!”
魏尚知道陛下很生气,青麟冲锋在前,吸引许多仇恨,这次的报复就是最好证明。
……
车内。
张荣华掀开车帘,望着开启的大阵,对着皇宫方向,拱手行了一礼,夏皇靠得住,有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吁~!”石伯一勒缰绳将车停下,提醒道。
“到了。”
从车上下来。
暴雨被阵法挡在外面,不等将小马扎放下,张荣华从车上跳下,门口的护卫见上京侯来了,老爷遭受袭击,如今瘫痪在床上,心里很慌,没了权势他们出门也低人一等,此刻无助一扫而空,面色激动,迅速迎了上去。
不等他们抱拳行礼,张荣华冷着脸下令:“开门!”
为首的护卫急忙打开大门,头前带路,向着后院赶去。
卧室。
金耀光躺在床上,手脚的骨头被暴力捏碎,经脉受损,无法动弹一下,看过医师,不止一位,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绝无恢复可能,除非有逆天灵药,肉白骨、塑经脉,才能康复,不然后半生得躺在床上。
惨白的脸色,服用过疗伤丹药,多了一点红润,呼吸依旧羸弱,专心般的痛苦传来,刺激着神经,硬是没有哼出一声。
边上趴着一位年轻女子,姿色上等,偏苗条,发育的很好,本钱雄厚,气质文静,带着一股书香气,叫苗静,家世一般。
投靠张荣华以后,再次崛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混的越来越好,掌握的权势也更大,孤枕难眠,便让人留意待阁的姑娘。
虽说年龄很大,但他是官,背后的靠山还很硬,想要通过嫁女儿巴结的人很多,消息刚放出去不久,便收到无数画像,一番挑选,选择了她。
苗静哭的很凶,梨雨带花,泪水像是泄闸的大坝,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将被褥、衣衫打湿,似乎用这种方法无声诉说以后怎么办?
苗老爷得到消息,急匆匆带着俩个家丁赶来,弄清楚他的伤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借助着金耀光的关系,苗家发展很快,以往需要阿谀奉承的“大人物”,反过来巴结自己,无论到哪,只要亮明身份,别人都会给三分薄面。
内心得意,暗道这步棋走对,哪曾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这破事。
暗中考虑过段时间要不要接小女回去,再找个机会断了这门亲事,不等他做出决定,苍劲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金耀光这时正好开口,被她哭烦了,喝斥:“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
苗静不敢反驳,硬生生的止住声音,泪珠流的更多,苗老爷不乐意了,刚要替女儿打抱不平,张荣华走了进来。
众人下意识的望去。
看清来人,苗老爷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嘴巴张开,到嘴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金耀光面色激动,没人比自己清楚四肢被废是什么下场,眼前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成为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但……但侯爷的到来都将改变,只要他不倒下,无人敢动金府,包括苗静,哪怕自身不行她得守活寡,也得老老实实。
拼命挣扎,就要起来行礼,这一动,牵动身上的伤势,血液流出,染红纱布,再痛也感受不到一点:“侯爷……!”
扑通!
苗老爷膝盖一软,吓跪在地上,冷汗打湿全身,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开口,不然被上京侯听到,比死还要可怕。
张荣华望了一眼,以他的城府,从眼下的气氛猜到一点,这次过来一是看望、二是给他们站台,告诉外界所有人,只要自己还没有倒下,谁敢动金耀光等人一下,掂量一二能否承受得住他的怒火,喝斥:“滚!”
苗老爷大气不敢喘,慌慌张张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苗静也不哭了,安静的待在边上。
张荣华问道:“你是谁?”
苗静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壮着胆子、磕磕碰碰的说道:“妾……妾身是老爷的夫人!”
“出去!”
等她离开。
张荣华在床边坐下,冷峻的表情被温和取代,关心的问道:“能撑住?”
金耀光心里感动,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重重的点点头!
“这么大的年纪哭什么?手脚被废,又不是不能恢复,就算真无法复原,本侯还在位一天,放眼大夏无人敢动你们一下。”
“谢侯爷!”
张荣华问道:“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金耀光详细讲述。
从他的口中得知,正在书房看书,忽然灯火一黑,不等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出现,粗暴的废掉四肢然后离去。
等护卫冲进来,对方已经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