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怕了,慌乱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咚咚……
几下过后,她的脑袋磕破了,鲜血将地面染红,但她不敢停,继续磕头求饶。
皇后不为所动,俩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冲了进来,冷着脸,一人一边,抓着她的肩膀,向着外面拖去。
一旦离开大殿,自己的这双手就保不住了,危机关头,季春花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前段时间出宫探亲,和往常一样,与人合作作画,他们负责销售,自己拿提成,他们的生意,被丁易抢去,他手中不正经的画,抄袭自己不说,画技和书法,将她吊起来打,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心里恼怒,却没有办法,丁易的身份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
一番打听,从丁易的人际关系中,推测出这些画很有可能是张荣华画的。
除了他以外,京城没有一个能入他法眼,更别说合作作画销售了。
张荣华也没有想到,圈子竟然这么小,丁易第一次拿出来的不正经画,居然出自她的手!
如果知道了,只能感叹宫中到处都是人才,人人都藏一手。
脱口而出:“奴婢有话说,知道谁能画出让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挥挥手,示意她们站住,将她放下。
从地上爬了过来,跪在地上,季春花道:“他叫张荣华,学士殿主事,此人的画技和书法已经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超过奴婢太多,如果让他出手,定能够画出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一愣,美眸转动一圈,张荣华还会作画?此事她还没有听说过,倒是书法有所了解,批阅的奏折也曾看过,的确达到了六境,自成一派,字迹之间犹如天马行空,带着磅礴大势,哪怕是一个不懂书法的人,见了也要竖着大拇指说好!
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如何证明?”
“奴婢那里有他的画,在枕头下面。”
不用苏秋棠吩咐,一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离开,向着她住的杂殿走去。
一会儿。
这名凤凰卫再次返回,弯腰低头,双手拿着画,恭敬的递了过来。
季春花面色紧张,弱弱的说了一句:“这、这画有些不正经。”
闻言。
苏秋棠更加好奇,想要看看张荣华的画,是如何的不正经,纤细的玉指伸出,将画翻开,露出上面的第一幅图,一名年轻女子,穿着薄薄的衣衫摆出马步的造型,两腿之间的距离很大,上半身后仰,双手支撑着地面,嘴微微张开。
一名男人站在前面,不可描述……
绝美容颜一红,飞起两朵红晕,像是染红的苹果,美丽诱人,强忍着心里的羞涩,将画翻开,后面是介绍。
再往后面翻,这次那个男人站在了她的脑袋这里……
整整三幅画,全部看完。
抛开招式暂且不提,单单是画技,的确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
心里碎念一句:“多单纯的人,才去学士殿多久,就被丁易带坏了!”
张荣华的为人,她们了解,丁易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清楚,结合手中的画来看,用脚指头去猜,都能想到这是丁易的骚主意。
皇后的声音这时想起,多了一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才让她看了半响,脸色还来回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羞怒:“拿来。”
走了过去。
苏秋棠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玉手伸出,接过画,将画打开,望着上面的招式,皇后也愣住了,丹凤眼轱辘的转动几圈,与她对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真的是张荣华画的吗?见她点头,继续看着。
心里面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将它看完,合了起来,随手放在凤床上面,苏秋棠挥挥手,俩名凤凰卫的女子,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一记掌刀砍在她的脖子上面,将她打晕脱走……
没有外人在场,皇后问道:“丁易干的吗?”
“你也猜到了吗?”
“废话!张荣华是世民看中的人,什么样的性格,早就了解过了。没有外力干扰,绝对不会做出此事。”
“我让人打听一下!”
苏秋棠出去一趟,等到回来,已经将事情弄清楚,在凤床上面坐下:“的确是丁易教唆的,一共卖了两次,赚了八九十万两,可能会更多,第二批画出手的第二天,丁易放出风声,以后不会再卖不正经的画。”
指着边上的画。
“算上第一批,一共四百本画,如今成了绝版,一天一个价,千金都买不到。”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应该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便主动停了下来。”
皇后点点头,以张荣华的如今的身份地位,外加青云客栈,不差钱,又岂会自污名声?望着面前的这画:“将第一套和第二套,各弄一套过来。”
苏秋棠眨眨眼,杏花眼似乎要将她看穿,皇后面色不变,反问一句:“你不觉得有趣?”
“行!回头我让人弄两套。”
“你也要?”
“你能要,我就不能要了吗?”
懒得理她,皇后再道:“将他叫来,让他给我作画,顺便再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