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藏书殿的方向,皱着眉头猜测:“张荣华的画技已经达到了巅峰?”
经他一提醒,荣清贵也想起来了。
唯有技近乎道的画技,才能够做出这样的画,咽了一口口水,更多的却是不解:“他不是武将?画技怎么会如此的高深?”
钱文礼伸出两指,敲打着桌面,他有点明白了,难怪太子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将他从武将的行列调出来,还是调到学士殿这样重要的部门,此人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
忽然。
脑中灵光一闪,急忙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向着里面走去,荣清贵不解,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郑重的取出一件长形盒子,放在桌子上面,将它打开,将里面的画取出,钱文礼的动作很轻,生怕将它不小心弄坏了,露出上面的内容,山河社稷,从画技来看,作画的主人达到了五境返璞归真,距离最后一步,还差一截,但也难能可贵了。
做出来的画,距离意境不远,但此刻,这幅山河社稷图,一些地方有了破损,不复之前的完整。
望着藏书殿的方向,钱文礼眼中精光闪烁,计上心头:“让人将这幅画送去,命张荣华照着,临摹一幅新的。”
“我们刻意针对他,会答应?”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钱文礼很不高兴,这脑子太笨了,猪都比他聪明,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腹,像这样的蠢猪,也配给他效命?
指了指上面,提醒一句:“以天机阁的名义,他敢不照做?”
荣清贵眼睛一亮,竖着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大人您轻轻一招,便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去吧!”
将画卷起来,放进长盒里面,夹在腋下,疾步离开。
藏书殿。
张荣华将手中的最后一本藏书放下,到了现在,都已经全部看完了,望着躺在椅子上面睡觉的丁易,开口说道:“我去里面一趟,别来打扰。”
丁易麻溜的从躺椅上面站了起来,面露火热:“哥,成功了吗?”
“暂时还没有!还得推演一下。”
“你放心!这里有我守着,谁也进不来。”
“嗯。”张荣华点点头,向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丁易高兴,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在大殿中走来走去,偶尔握着拳头对着空气猛击两下,似乎在诉说自己终于可以做个正常人了。
这会儿再让他入睡,已经睡不着。
咕噜!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望着天色,已经中午,去御膳房那边弄一些吃的,等哥出来以后,好好的庆祝一二。
打开殿门,刚准备出去,一张脸凑了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丁易想也没想,出于本能的反应,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换做是之前,他全力一拳,没什么力量。
但这段时间,经过张荣华的调养,还有玄黄真元韵养身体,又没去勾栏放纵,身体素质增加了一些,这点力道对武者没伤害,但对普通人来讲,足以将他的鼻梁打破,摔倒在地上。
“啊!”
惨叫声响起,来人鼻子一痛,鼻梁被砸碎,鲜血流出,捂着鼻子嗷嗷惨叫,手中的长盒也摔在地上。
咔嚓!
盒子破碎,里面的画滚了出来,正好落在他流在地上的鼻血上面。
拍着胸口,丁易也被吓了一跳。
大白天的冒出来一张脸,还来的这么突然,若不是他心脏大,这会儿就被送走了,回过神来,怒指着来人,他叫岳衡,荣清贵的狗腿子,喝道:“你特马的狗眼瞎了吗?想吓死老子?”
岳衡委屈,平白无故被揍了一顿,鼻子都破了,鲜血流了这么多,有气还不能发泄,更不敢顶嘴,望着地面上的画,已经地方已经被血液涂成红色,看不清画的内容,心里一慌,有种天塌的感觉,慌忙的爬了过去,将画从地上捡了起来,想要将血液擦掉,恢复上面的内容。
但他却忘记了,白纸不能沾血,不然越沾越多,几下擦拭下来,不仅没有将画上面的鲜血擦拭干净,反而糟蹋了整幅画,连一点山河社稷也看不见。
这下死定了,荣清贵再三交待他,一定要将这幅画交给张荣华,让他临摹出一幅,还没有交到他的手中,画在自己的手中,便被毁掉,成了一片满堂红,知道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越想越慌,彷徨无助。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了出来。
丁易一肚子火,别看他整天不干正事,但为人并不傻,出身世家,从小享受良好的教育资源,人很聪明。
杂殿这些破旧藏书的事情,就是出自荣清贵的手,现在又来,之前被张荣华拦着,这堆藏书有用,这才没有爆发。
();() 没想到他们还敢得寸进尺,这才过去多久,又上门找麻烦,老子不发威,真当是泥捏的不成?
冲了上去,拳打脚踢,对着他一顿凶猛的输出。
半响。
他停了下来,高强度的活动,身体虚的很厉害,气喘吁吁,冷着脸骂道:“给老子滚!回去告诉荣清贵,再敢玩阴的,老子下一个揍的就是他!”
岳衡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慌忙的将毁掉的画抱在怀里,再将玉盒捡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丁易眯着眼睛,念头转动,想着他们的用意,摇摇头,猜不到!
望了一眼藏书殿里面的方向,目光坚定,有自己在,谁敢打哥的主意,就弄死他!
关上殿门,向着御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