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此事是查不出结果来的。即便查出来了也是丑陋不堪的真相,妾身拿走琴弦不过是想作恶之人心中惶恐不安,头顶悬一把永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剑。也好让那人知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爷听曹琴默说罢,竟然赞叹地拍了拍手,对她投去欣赏的目光。
“你家也是世代效忠,本以为人才凋零无人可用,没想到还有你这样聪慧的妙人,进了我雍王府。”
听到王爷提及曹家,曹琴默恍然激动起来,看向王爷的目光也变得有神起来。
“很好。有你在世兰身边,我很满意。”
这句话,几乎为曹琴默点明了。
王爷知道她在依附侧福晋?他不仅不反对,甚至还支持?
他是怕年世兰横冲直撞吃了别人的暗亏,还是有心叫两方势力僵持不下、形成制衡之势?
曹琴默不知道,她只知道王爷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欣赏,这意味着她不再是王府里默默无闻的透明人,而成了在王爷心里有分量的曹格格。
“好了,时辰不早了,伺候本王就寝吧。”
曹琴默起身,温柔地侍奉,心里却像是散开了一片乌云,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光明的方向而去。
*
入秋。皇上仍旧不大好。几位王爷的福晋都在行宫里候着,名义上自然是“孝顺”,实际上则成了“打擂台”。
到了这种时候,谁不去近榻听候吩咐,反而会给皇上留下“不孝无情”的印象,于是福晋则一直跟在德妃娘娘身边,迟迟没有回王府。
曹琴默也在这个档口被诊出了喜脉,于她而言这是算计之内的惊喜。
她本就想趁着福晋不在赶紧怀个孩子,越早越好,却没想到如此之快,一下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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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有一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欣格格、芳格格都铆着一股劲,都想要趁着福晋不在赶紧怀孩子。两个人明里暗里地使劲,斗得乌眼鸡似的。
曹琴默只盼着,皇上病能够拖久一点,福晋便可以迟迟不归,这样她和孩子的生机和胜算便大了许多。
腊月里,曹琴默的身孕刚满四个月,行宫便传出消息,皇上体念皇亲家眷照料辛苦,让大家都回府过年,不必守着了。
曹琴默一得了消息便赶到了年世兰阁中。
费云烟也在,她们两个人似乎谈到了什么趣事,正笑着。看到她来了,两个人便收起了笑容,各自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像是故意无视她似的。
她们两个自从知道曹琴默有了身孕便有些疏远,这嫉妒之心乃是天性。更不必说她们两个都接连小产,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看到旁人有孩子自然是心里不舒坦。
曹琴默对着年世兰跪下,伏在地上对她叩拜,可年世兰并不吃这一套,反而调笑道:“曹格格这是做什么?”
丽格格也随着年世兰的语气接话道:“哟,曹格格可是金贵身子,可别跪坏了,赖到侧福晋的身上。从前王府不就有位侧福晋瓷娃娃一般,跪了一会儿就小产了。”
年世兰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好奇地看向费云烟,“还有这种事?那真是谁被她讹上便是谁倒霉了。”
费云烟见年世兰感兴趣,继续说道:“侧福晋不必担心。当年那位侧福晋被福晋罚跪两个时辰才小产,又是胎儿不足两月还没坐稳才导致的。曹格格如今胎儿已经满了四月,不过行礼而已,不打紧。”
年世兰纵使听到费云烟说不打紧,但犹记得曹琴默是依附于她对抗福晋之人,如今福晋又要回来了,她不能失了曹琴默这个有孕的筹码。
这般奚落为难她,倒显得自己刻薄狠辣了。
“起来吧。什么事啊,行这样大的礼?”
年世兰使了个眼色让颂芝扶起曹琴默,语气也放软了一些。
曹琴默则是开门见山也不和她打哑谜,“求侧福晋怜悯,助妾身护着腹中胎儿。若此胎为男胎,妾身愿记入侧福晋名下。”
年世兰一惊,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我会为王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孩,不必你操心。”
曹琴默见年世兰拒绝,只能继续说道:“妾身无宠无爱,不比侧福晋得王爷看重,只求保住此胎,以后终生能有依靠。”
年世兰看曹琴默说得声泪俱下,心肠也跟着软了下来,“罢了,在我这里哭哭啼啼的,不像话。我兄长因当年嫂嫂生产之时,识得京中妇产千金一科的江家大夫。听闻他儿子江诚如今在太医院,只是他资历尚浅,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太医,你可愿意让他一试?”
“妾身无人可信,无人可用,愿为侧福晋肝脑涂地,以作报答。”
曹琴默知道这个江家,也知道凭曹家今时今日之力,手是伸不进太医院,更请不动这位江太医的。
这是要和雍王府的嫡福晋对垒,且这嫡福晋还是德妃娘娘的侄女,曹家是不可能为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出力的。
更何况嫁的还是原本就和曹家不甚往来的雍王府,她还是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的身份。。。。。。
除了依靠年世兰,她没有别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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