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雷西呢?”<P>
“我把他收进他的宝贝里了,现在正跟他的老朋友们做游戏呢。”<P>
莱斯特温和一笑,指了指手上的引魂灯,即便是隔着一层生命能量,引魂灯依旧能带给他一种恶寒的感觉。<P>
也不知道这邪秽之物到底是怎么铸造出来的,这种东西一经发现就应该当场无公害掉,不然的话看看落在瑟雷西这种人的手里危害有多大?<P>
引魂灯千年不灭,死在这引魂灯之中的灵魂绝对有千万,也就是瑟雷西还没有找到直接通过引魂灯里的灵魂能量增强他骸骨之躯的办法,不然的话鬼知道会催化出一个什么怪物来。<P>
对于瑟雷西的处理方式并无异议,镜爪点点头把目光从引魂灯上挪开,冷清可爱的小脸看上去十分认真,又稍显落寞。<P>
“面具之母已经油尽灯枯了,从虚灵邪枭被瑟雷西折磨死的那一刻开始,面具之母的身体就开始了崩坏,瑟雷西又日夜不休地用引魂灯炼魂,她就要消散了。”<P>
顿了顿,羊妹又出神地看向好似星彩绸缎一样美丽而璀璨的灵魂之河,面具之母守护了冥河无数岁月,却依旧抵不过陡然而至的死亡。<P>
莱斯特却是注意到,刚刚来到冥界的时候镜爪还愿意叫面具之母一声‘母亲’,现在却直言不讳地称其为‘面具之母’,看来刚才他跟瑟雷西‘叙旧’的时候,镜爪和钰尾也没少跟面具之母拉家常,以至于拉的情分都淡了很多。<P>
莱斯特看向钰尾,果不其然,以往大大咧咧的钰尾此刻却宁静贤淑的像一个大家闺秀,默默地背对着他坐在地上,<P>
似乎是察觉到了莱斯特的视线,钰尾头也不回地接过镜爪的话继续说道。<P>
“好在她决定把力量传承给我和镜爪,只是这么做恐怕会毁掉你为我和镜爪精心制作的肉身……莱斯特,你是怎么想的?提前说好,我可不是舍不得你给我的身体,只是想征求一下你这个救命之人的意见而已,没别的意思。”<P>
见莱斯特没有说话,镜爪就一脸平静地开口道。<P>
“莱斯特,我会成为新的面具之母,而钰尾会成为新的虚灵邪狼,负责抹杀可能在未来失控的我或是由我创造出来的面具灵,只有把互相遏制的力量完整的分成两份,面具之母才愿意把冥河彻底交给我们……我想,应该是没别的办法了。”<P>
深吸一口气,莱斯特看向面具之母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嘲意。<P>
“然后你们两人像这个老杂毛一样枯守着这条冥河直到时间的尽头?”<P>
面具之母半开半合的眼睛停留在莱斯特的身上,看上去好像还有些脾气,镜爪和钰尾则是沉默不语。<P>
莱斯特皱起眉头。<P>
“狼妹,不想吃糖葫芦串了?”<P>
一听这话,钰尾的尾巴直接炸了毛,少女转过头,脸上已是布满泪痕,却是不知道哭了多久。<P>
“想啊!我好想吃你买的糖葫芦串!我更想天天在你的身边!可想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按她的条件去做,她宁愿坐视冥河消亡!没了冥河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难道你还真的指望靠着迦娜和索拉卡的神国来替代冥界的生死轮回?她们连灵魂该如何投胎到物质领域都不懂,又能发挥什么作用?<P>
反正我和镜爪本来就是幽影之地的鬼魂!现在不过是回家!”<P>
镜爪的语气也冷了几分。<P>
“强夺也不行,她说她已经吸取了瑟雷西的教训,把自己的生命线维系在了冥河之上,她随时都能让冥河消亡,她不会再受人胁迫了。”<P>
听完这番话,莱斯特眼也不眨地凝视着面具之母的眼睛,讥讽道。<P>
“所以我们救你还救出错来了,对瑟雷西唯唯诺诺,对这些愿意帮助你的人重拳出击是吧?”<P>
听莱斯特这么说,镜爪也知道莱斯特来了脾气,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柔之色,羊妹轻轻拉住莱斯特的手,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温柔,企图让男人熄灭火气。<P>
“莱斯特,我和狼就在这里帮你守护着冥河,两个人至少不会寂寞,到时候你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不想让谁死谁就不会死,只要……只要你能偶尔来看看我们就好。”<P>
“我要是有能力干掉莫德凯撒和其他的敌人,照样是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而你们连肉身都没有,不知夏暑冬寒冷热酸甜,就算我来看你们,也只能拥抱你们冰凉的灵体。”<P>
钰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几步走到莱斯特的身边拉住莱斯特的另一只手。<P>
“所以趁着现在我们还是热乎的,莱斯特,就当是最后的告别,求你了,给我们留下一段充满温度的回忆吧。”<P>
面具之母的眼睛似乎睁得更大了一些,差点没让莱斯特笑出来。<P>
把我的羊妹和狼妹欺负的这么惨,感情你这又冷又硬的老货临死前还想看看生命的火花?<P>
想那么多屁吃,你咋不想着早点死呢?<P>
莱斯特看向镜爪,向来有主见的镜爪也是点点头,低眉顺眼,看上去乖巧可爱,显然是赞同钰尾的提议。<P>
叹息一声,莱斯特松开镜爪和钰尾的小手,同时把手放在两人的头上狠狠撸了一把羊耳和狼耳,直到两个小可爱全都变成飞机耳为止。<P>
“你们这两个小笨蛋,既然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我搭上人情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就给我珍惜一点啊,再说了,我又岂会为了冥河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但凡是了解我的人都不可能这么想的吧?”<P>
“可,可是……”<P>
莱斯特如蜻蜓点水一般在镜爪和钰尾的红唇上吻了两下,算是堵住了两女的嘴巴。<P>
男人冷笑着看向已然警觉起来的面具之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