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雨声滴答,寂静的金玉纱帷内人影绰约,渐渐从两个化作一个,倒伏下来一路滚至红绡帐内。
“唔——”
间或有一声轻轻闷哼响起。
“你是狗吗?”
然后是一声低如耳语的责备。“啧,算了。…学好。”
再过了片刻,却是一声沙哑又甜润的慵懒低叹。
坐席旁的酒盏倏然落地,打翻在薄薄的鲛纱之上,浸出一片湿润的水光。
而正在院中跪地淋雨的“燕昱澜”更是忽然间身形一晃,以面朝下轰然摔倒在地——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白鹭剑的拥有者终于不耐刺激吐血晕厥,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分明是操控傀儡用的傀儡丝因为操控者用力过猛,被硬生生给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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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江离通过自己实际经验学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原来习武之人靠着体内真气运转,憋气时间确实长得可怕。
第二件事是,即便是老司机,也不要仗着自身经验丰富,随便逗弄一个憋气时间长得可怕,之前又从未开过荤的初哥。
毕竟再乖的狗,若是第一次吃到肉,难免也会咬到主人的手。
至于陆九……
陆九显然又要比寻常人家养的狗子要更凶残一些。
等到“燕昱澜”终于因为陆九失控砰然倒地,然后被风拂柳的下属拽着腿拖了下去,他与“风拂柳”的这场戏也算是来到了尾声。
江离挣扎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陆九的脸颊,这才让男人勉勉强强恢复了点神智,喘着粗气呆若木鸡地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只是光看陆九眼神,显然还是有些神思不属,仿佛还有一半的魂儿依然留在江离的口唇间,被那少年恣意地含着,吸吮着,或是当颗糖球似的慢慢舔着……偏偏就是没有被江离还回到陆九身上去。
江离抿了抿嘴唇,舌尖依然泛着一丝细细的疼,是方才被陆九发了狂一般拼命纠缠给弄的。
“好了,戏都演完了,散了吧。”
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对着陆九说道。
陆九身形一震,像是这才终于慢慢回神。
“啊?可,可是——”
暗卫的
脸涨得通红。
他大概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在江离看来,陆九现在的眼神跟那冬天里已经饿了大半个月的野狼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两眼精光,亮得都开始发绿了。
“演技不错。”他柔声对那家伙说道,语气十分平和,“就是哺上功夫不行。以后最好再找人多练练。"
说话间,江离伸手有意无意拂过了唇角一处小小的咬痕。
陆九顺着江离的指尖望去,整个人瞬间呆滞,下一秒那面红耳赤中,便掺杂了些许羞愤欲死。“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就是——”
男人声音渐渐变得细如蚊讷。
原本的亢奋也转为了某种令人无言以对的笨拙与生涩。
"……我以后自当多练。"
江离的眼睫轻簌,显然听出了陆九那隐含的未尽之意。他眨了眨眼睛,盯着陆九看了一眼。
“那便好。”
那一日陆九离开时,连手脚都是同边的。也亏了风拂柳保留的这一批教徒对自家老教主充满了畏惧,不敢多加窥探,不然恐怕世界线又要开始报错,说主角人物性格偏离。
而等他离开之后,楼中瞬间就变得一片寂静。
四下里只剩下了雨声,还有江离脑海中系统犹豫不决的吭哧声。
额,那个……
那个……
怎么说呢,小江啊……
江离顺手从地上捡起早已倾倒的酒瓶,晃了晃,酒瓶肚里还留有几口残酒,他也没有讲究这些,直接便对着酒瓶将剩下的那点酒灌入了哺中。
冷酒入腹,之前被人带着燃起来的那点心火便也渐渐消退了下去。
江离: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啦。
他冲着系统叹息道。
系统:你不是说,那个,你说过的你有分寸,而且你是老员工,你绝对不会真的蠢到去跟小世界的土著npc谈恋爱。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应该还是作数的……吧?
系统胆战心惊地问道。
毕竟刚才它可是躲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当时有好几个瞬间它甚至都要以为自己会因为程序中的保护机制而被直接屏蔽了。
毕竟那气氛实
在是有点太过于干柴烈火不可收拾。
噗,这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