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让这些普通人适应一下。
众人窃窃私语后,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冷静的问道:“你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我们只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
“我只是觉得没人喜欢被当作刀子。如果各位真的被他们挑拨成功,各位家属和我纠缠不休,最终大家能得到的还是和如今一样的赔偿金。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最后只得到一样的东西,还被人当刀子,得不偿失。所以各位不如配合我,让事态顺利平稳快的结束,不影响国家边境上的战争也不会让争斗波及到任何一个人。”
我见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聚,知道话已经说够了,便起身道:“我说话比较直,各位别建议。再次向各位表达我的歉意,愿逝者安息,赔偿金会在三天内全部放到各位家属手中,我已经安排了车,会送各位回家。”
这些家属与自己亲近的人私语几句,都慢慢的离开了会客室。
说到底,都只是些老老实实的百姓,政治的斗争他们可能不会懂,但能分好歹。我将弊端放大了摊开在他们面前,傻子都会避开。再加之赔偿金我给得的确很及时,在他们心中还是有了点信誉。我蓝家的根就在这,我跑不了,可那些记者随时都有跑路的风险,信他们,不如信我。
我并不擅长打心理战,揣摩别人心思对我来说一直很难,不过上次被欧阳秦上了一课,而这次面对的只是一些没有城府的人,我还是渐渐上手。
目送了最后一家人离开了工厂,我让保安把工厂大门关上。
忙碌时精神集中,一停下思考脑子又开始阵阵痛。
趁着消防员和警察还在调查爆炸原因,赶紧回办公室休息一会。从卡里布莱恩岛飞回来后就一直没休息,身体又累,头又痛,两种矛盾折磨得我半天睡不着,最后只能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
徐敏敏叫醒我时刚到晚饭时间,窗外的太阳早已西斜,耀眼的橘光射进我的眼中,照亮了整个眼帘。我抬手遮住眼前的阳光,在眼眼投出一片阴影,眨眨眼,却不见太阳的影子。
徐敏敏将一瓶水和一个饭盒放到我桌上道:“我已经安排了在厂里工作的消防员和警察的晚餐,负责的朱警官说有了点现,需要你过去一趟,韩警官那边需要你去签字确认调查结果。这是你的晚餐,他们还在吃饭,吃完再过去吧。”
“你安排得很周到。”我从桌上爬起来,赞扬道。
“还有,已经查清楚了,晋阳报社的那两名记者是收了李虞山阁下手上一名官员的钱。”
“是李虞山阁下吩咐的吗?”我闭眼揉揉太阳穴,感觉头还是有点疼。
“抱歉,这个没有查到。”
既然是手下人做的,十有八九是顺着李虞山的意思做的,但也不排除手下人好大喜功,擅自行动。照之前李马克和我说的来看,李家短时间内是不会为难我的,就算我不为精英党做事,李虞山也没理由这个时候打压我。
真是烦呐。
吃了安眠药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我起身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徐敏敏已经替我将饭盒打开,摆好了筷子。
我胃里有些难受,头也还有点晕乎,现在吃了大抵还是会吐出来,便道:“我没胃口,收走吧。”
徐敏敏劝道:“老板,你午饭也没吃,不吃点伤身体呀。”
“不用了,”我打理了下头,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道,“事情还没完,没胃口。”
徐敏敏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收起了饭盒。
爆炸已经生了二十六个小时,基本的搜救早已经结束,其他车间明天便可以开始继续工作,现在没解决的就是爆炸的原因。
负责的朱警官和消防的沐长官将一沓照片放到我面前道:“我们警方和消防员方调查后现,爆炸中心不止一个,并且是人为造成的可能性很大。”
“能推测出作案手法吗?”
朱警官抽出几张照片道:“每个车间的爆炸原因都不一样。你请看这张,这张是成品车间的爆炸源头,虽然经历过大火但我们还是现了一些线路的残骸,找工厂里的师傅核对后现成品车间就是因为高破甲内部的线路在短路温度过高后,引了高破甲的爆炸。”
我接过话茬道:“成品车间里的东西重来都是不会启动的,不可能会自己短路,所以动了手脚。”
沐长官抽出第二张照片道:“这是初定的爆炸中心能源车间的照片,爆炸中心是其中一个能源堆,爆炸之后引起了连锁反应,幸而车间内安全设施完善,已经将损失将到了最小。但由于能源车间里有许多高新科技,我们和警方也没办法判断爆炸的原因,目前已经让车间的师傅去协助调查了。”
“然后,组装车间的爆炸我们认为是意外的可能性更大,”沐长官指着一张照片说,“我们在现场找到许多汽油的痕迹,还有油桶油箱的残骸,和灼烧的痕迹基本吻合,所以我们推测,应该是在组装时明火溅到了油,所以引了火灾。”
组装车间的确有许多汽油和机油,焊接时蹦出的火星子的确也可能溅在油箱上,但怎么会直接接触到油呢?这点有问题。
我将这个问题按下不表,继续往下听。
“冶炼车间似乎是在工人下班后有人又打开了炉子,无人看管,温度一直上升,最终导致了爆炸。火焰喷溅到了旁边的食堂,造成了二次爆炸。”
高破甲线路,油箱爆炸,冶炼炉爆炸,都有人明显的动过手脚。挑选了下班时间,人员流动大,车间人又少,正是作案的好时机,但是为什么要使蓝家的工厂爆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