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里,云浅坐在烛灯下下棋。这是当初她与姜国国师黎寅学的,左右互博。
明月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云浅身边,惊慌的看着她。
“怎么了”云浅慢悠悠的问。
“如意出事了,”明月抖着嗓子说,“如意死了,娘娘。”
云浅面上一丝诧异也无,似早已知道了一般,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宫里都在传是娘娘下手杀了如意。奴婢刚刚去华阳殿偷偷打听了,贤妃娘娘还说娘娘您早就对如意不满。”
“本宫还真没看错贤妃。”云浅拿了一颗棋子放下。
“娘娘,那如今怎么办”明月急的快要哭了。
云浅依旧不慌不忙道“她们说是本宫杀的那就是吧,反正皇上也会信不是吗。”
“娘娘。”明月直接跪了下去扑在云浅的腿上。
云浅摸着她的髻,“迟早会有这一天的,皇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明月,这宫里早就容不下本宫了。你放心,本宫会把你安排好的。”
“娘娘”明月凄厉的叫着,“您要做什么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不会那么绝情的。”
云浅看着明月,摸了摸她的脸,“傻丫头,皇上要的就是本宫死。”
“不。”明月瘫坐在地上,她不信,但是娘娘说的确实没错,皇上身边早就容不下娘娘了,“大不了,大不了您日后待在凤宫哪也不去”
云浅却只笑了笑,道“你去传话,明日让我娘进宫一趟,她手里有我的令牌,谁若敢拦着,告诉她如今本宫还是皇后,本宫想对付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到了第二日,凤夫人哭着进宫,与云浅密谈半个时辰后,故作镇定的离开了。
晚上,皇帝独自去了凤宫。
灯影下,云浅玩着皮影戏,小人儿唱唱跳跳的,好不热闹,皇帝却听出了一丝孤寂。
“凤夫人今日进宫,与你商谈什么了”皇帝问道。
云浅坐在榻上,手里牵着绳子,似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一动未动。
“皇后你不要仗着你与朕有那几年同甘共苦的日子,你就能为所欲为”皇帝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直接走过去抢了云浅手中的皮影娃娃,扔在了地上,“朕说过,朕不想看见它朕不想再听了朕一点都不想记起曾经那些痛苦的时候你与凤家,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云浅转头看着他,忽而笑了,她眉目飞扬,依旧美的叫人心动。
“皇上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不要与朕打哑谜如意是不是你杀的”
“我说不是,皇上信吗”
“朕与你夫妻多年”
“皇上”云浅忽然打断他的话,“夫妻多年,情谊却早已不在了。凤家与本宫所筹谋的不过是让凤家活下去罢了,皇上要凤浅的命,随时可以奉上,只愿你能给凤家留一条生路。”
烛灯噼里啪啦爆裂了一个灯花,明灭的光闪在云浅的脸上,皇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凤家的生路,是朕的死路吧。”
云浅闭了闭眼,“凤家始终于皇上有恩。”
“不要妄想再挟恩图报了。”
云浅嘴角慢慢绽放出了微笑,“好。”
皇帝深吸口气,离开了凤宫。
三日后,兵部尚书宁大人奏报,他在驿站截到了一封来自凤国公府上的信,凤国公与楚思州勾结,密谋造反,信上还有凤国公的印章。
皇帝气的浑身都抖,他拿着信,当即恨不得把凤国公大卸八块。他没猜错,他坐在椅子上抖,幸好幸好他早做了准备。
凤家被抄家,家中还搜出了陈年旧信不少,凤国公的门生也告了凤国公经常与楚思州密谈。
皇帝下令捉拿凤家所有人下天牢,而本应在皇宫的楚思州却已经从京城失踪了。皇帝下了通缉令,四处搜捕楚思州。
而此时,楚思州应该是萧廷,却悠闲的坐在凤宫里和皇后说悄悄话。
云浅问“你对宁婉如的好感度现在多少了”
到底还是吃醋了,萧廷解释道“你知道她那个系统可以无限刷好感度”
云浅面色微变,萧廷轻咳了一声,“不过我可以控制,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
“还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
“老婆大人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