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从小在山林里行走,所以身体比常人强一些。
“她们人呢?以后若还待在徐家,只怕要被徐家的人磋磨死。”
这事儿因她闹到官府,徐家父子受了牢狱之灾,徐员外恐怕还要以命抵命,即使她没有半分错,徐家人肯定也会恨上她。
田氏也道:“是呀,还有她那女儿,以后恐怕日子难过了。若是她们愿意,倒是可以给她们指一个去处。”
李少珩:“祖母,吴氏要求和离,此地县令已经判她与徐家和离,女儿也由她带走。”
吴氏只生了一个女儿,若是男丁,还不容易带走。
“县令给她指了个去处,在县里慈幼院做杂活,生活肯定不成问题。”
瞧着是个立得起来的人,否则也不会当机立断要跑出来报官。
“这样也不错,不过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到底是个苦命人,回头给她拿个十两银子缓缓。咱家不是有个绣庄吗,引她到绣庄学刺绣,将来也有门手艺讨生活怎么样?”
赵家的产业遍天下,涉及的行业也很多,其中就有绣庄。
不过曾经展起来的许多产业都归到了朝廷下面,所得利润也都进了国库。
绣庄是从花氏手里经营起来的,如今仍旧捏在花氏的手里。
阳松县城规模不大,铺子应该没有开到这里来,不过就近的府城应该有,送她们母女去学刺绣不难。
阿庆道:“吴氏年纪大些,刺绣可能不太行,不过她女儿年纪小,学这个刚刚好。至于吴氏,到绣庄也可以安排别的事情做。”
“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哎呦,玩了一晚上都困了,我先去睡了。”
丫鬟扶着田氏起来,赵静夫妻和赵茯苓也起身告辞。
送走众人,饭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阿庆笑眯眯问道:“饿坏了吧?”
李少珩声音温润:“还好,垫了些糕点。”
他忙着审案,三宝带去的糕点还是在回来的路上吃的。
阿庆起身去给她找换洗的衣裳。
吃完洗漱好,二人躺到床上。
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只是阿庆想着这个阴损的案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驿站的床板不是很好,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李少珩也没睡着,他伸手将阿庆揽到自己怀里,“怎么了,床不舒服?”
“不是,在想吴氏的事情。”
困的时候就是阿庆骑在马背上都能睡着,倒不是因为床的原因。
“你是说那条律法?”
李少珩一语戳中阿庆所想。
“嗯,总觉得这条律法拿来害人太容易了。”
就像这个姓徐的一样,自己跟人私通,反而用惩治私通的律法去害人。
他是吴氏的长辈,又联合了自己的亲儿子诬陷,要不是吴氏机警,早就丢了性命。
是不是只要一个人藏了歹心,就能用这条律法害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回头我写封信给爹和大哥,看看能不能修改这条律法。”
即使是私通,也要经由官府查证才能下定论做惩处,不能任由私人动私刑。
李少珩摸了摸她的脑袋,“例律是需要不断更改完善的,父皇和大哥应该会考虑你的意见。”
阿庆嗯了一声。
他吻了吻阿庆的额头,温声道,“睡吧。”
第二日一早,阿庆起来梳洗好,就叫喜鹊取来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