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望着对方,开门见山:“真的夙文竹,在哪?”
“夙文竹”轻描淡写回答:“死了。”
她顿了顿,嘲讽着:“你们明明已经猜到答案,却还要问如此愚蠢的问题,是希冀晟修之心善,会放过她么?”
“真是可笑。”
那些高门大院的贵公子。
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丁荣贵来京后,就四处寻人。
正因为如此,那人才有可乘之机。
听说晟家在京城,有人脉又有钱。
想要找人,自然比丁荣贵要方便。
只可怜那夙氏卷入其中,枉送了一条性命。
七十七本就与夙氏容貌相似,在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后,通过修容,可以以假乱真。
且她对模仿他人的语气和声音有着独特的天赋。
不过两月,就将夙氏完美复刻。
至于夙氏那一双儿女。
自然也都是假冒的。
身为奴隶,哪有那么好的命,可以整整齐齐被一个主家看中。
丁荣贵本有心理准备。
可当细作将所有事情都道明后,他的心便像是被无数根针不断地,持续地刺入,喉咙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在衣袖。
顾瑾吓了一跳,她来不及继续审问细作,立刻起身扶住老人:“丁老,快,我替你把脉。”
丁荣贵摆摆手,有气无力。
这几年,他待那两个孩子极好。
从衣食住行到读书识字,照顾得无微不至,却想不到他们根本不是丁家人。
不仅不是丁家人,也许他们也是细作!
丁荣贵心如刀绞。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
五年了。
在知道儿子死去的五年里,他整晚整晚睡不着。
丁荣贵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为当官肆意敛财。
后悔想要儿子考上状元,将他送往东城念书。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丁荣贵推开顾瑾扶住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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