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之后,那掌柜的提着一个小盒子下了来,走到贾清的面前,就要拆开给贾清介绍,贾清却一摆手道“不用拆开了,麻烦掌柜的就说多少银子。”
那掌柜的一愣,随即对贾清身份的贵重更信服一层,像他们这种有权势的人,还真不担心他敢在这里面玩猫腻,说到底,这是个人治的社会
“这里面的药一共是二十一两八钱银子,我看公子也是第一次来,我就私自做主,免去零头,作二十两银子。
这盒子里的药,消炎的、止痛的、消痕的都有,小的都给公子分好,作了说明的,还有一些其他疗伤用品。
贵小姐若是用了我们的药,保管要不了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半年内,基本上就看不到疤痕了”
贾清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吩咐李衍给钱,然后道“掌柜的可记好了,要是没有你说的效果那么好,我可是要找你要说法的。”
掌柜的却是自信的很,道“公子还请放心,小的做这行几十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贾清闻言只是笑笑,对于这一行,他还真是不懂
回了码头,贾清刚爬上二楼,就见到柳湘莲独自一人靠在那边的船沿上。他慢慢靠了过去,只听见柳湘莲浅吟道
“春风轻抚面,微波悉数来”
贾清拍手道“柳大哥好文采”
柳湘莲转过头来,见是贾清,笑着回道“在贤弟面前,愚兄哪里称得上有文采,不过是闲着无聊,胡诌了两句罢了。”
贾清也走到了船沿边上,看着清风微拂的水面,随意的问道“柳大哥怎么不到扬州城里去逛逛”
“扬州虽是千年名城,但愚兄也来过几回了。”
贾清听出柳湘莲兴致好像不太高,侧过头道“柳大哥可是担心小弟在扬州盘桓,耽搁了会友的时日”
柳湘莲摇头道“贤弟说的哪里话,愚兄不过京中呆久了无趣,又应友人之邀,所以下江南游玩罢了,并不曾订下日期。”
“那我怎么觉得柳大哥好像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没有啊”
贾清以一种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道“柳大哥何必欺瞒小弟,柳大哥教我武艺,额,虽说我学的不咋样,但好歹也算是有半师之谊了。加上我和柳大哥一见如故,也能算是知己了,柳大哥有何烦恼不妨给小弟说说,小弟虽不才,也能为柳大哥分解忧愁不是”
柳湘莲微微沉默,转头看着贾清,觉得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就缓缓开口说道“马上就要到南京了,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就是在南京,一别多年,也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贾清眼睛一亮,他是对能培养出像柳湘莲这样的年轻高手的武学圣地很感兴趣的,闻言追问道“可是武当派的高人柳大哥可否为我讲讲你拜师的事”
柳湘莲可能是真的“念家”了,听见贾清有兴趣听,他也不讳言,道
“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原是金陵人,当时我家家道败落,在我父母也相继去世之后,我就和家中唯一一个还没离开的一个老仆相依为命,直到我遇见了师傅他老人家。”
贾清静静地听着,也不出声。
“我师傅道号青松道人,是武当山的一名长老。他老人家游历至金陵省,见我主仆两人度日艰难,就收我做了他的弟子。那一年,我才七岁
此后我就在武当山学艺,这一待就是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