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卫,穆青他们回来了。
算算时间,该是有消息了,他翻身而下。
裴言澈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如何?”
穆青羞愧的低下头,“王爷,属下并未见到夏公子、南公子。”
“他们莫不是骗了我们吧?”
“骗?”裴言澈摇了摇头,“本王觉得不会。”
“明日一早,本王要进宫面见皇后,回京多日,也是时候送她一份大礼了。”
裴言澈注视着皇宫的方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后已经发觉了。
上京城外,一处隐蔽的草庐里,夏子峰和南先生正躲在里头烤着火。
茅草庐位于有一处偏僻的山村里,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
“呸!”坐在木头椅子上的南先生气愤的攥着拳头,“一时疏忽,竟然被裴言澈给挑了。”
夏子峰望着跳跃的火苗,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们究竟何处得罪了他?”
“前几日,我察觉到了有神秘力量出现在了周围,竟是他?”
“哔哔哔”的木柴在大火中燃烧殆尽。
面具下的南先生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件事儿。
“莫非是那天?”
夏子峰投过了狐疑的目光。
南先生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当时我还怀疑,被黑蛇咬了的公子,竟然能平安无事。”
“如今细细想来,说不定蛊虫已经成功潜伏在了他的体内。”
“如今,裴言澈慌忙动手,怕是已经发作了。”
南先生扶了一把面具,“那公子对裴言澈,该是十分重要,否则,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解药,哼。”夏子峰含着眼泪低下了头。
根本没有解药,蛊虫之所以能寄居黑蛇身体里,是他、以鲜血做引,自那以后他和蛊虫的生死便息息相关。
他死,蛊虫必然发作,带着宿主一同死!
蛊虫死,而他可以活着。
北风呼啸而过,任凭破旧的窗户如何抵挡,也无济于事。
暖烘烘的火苗被吹得变了身形。
夏子峰眸光一亮,“等等,陛下好像说过,皇后以解药诱骗裴言澈。”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我们不妨帮着裴言澈,解了蛊虫,届时,他自然会知道皇后的阴谋诡计。”
“他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如此便有人对付皇后了。”
一时之间,激动、兴奋充斥满了夏子峰的整个胸腔。
他激动地搓了搓手,“多了这么个盟友,百利而无一害。”
南先生却露出忧心的目光,“裴言澈是何人?骗得了他?”
“我就没打算骗他。”
夏子峰攥紧了拳头,猩红的眼睛里是滔天的恨意,咬着牙根儿,“我只要皇后死!”
南先生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决定了,我们明日便去。”
“不过,还是要早一点儿。”
“我怕,裴言澈等不及,去找皇后。”
夏子峰连连点头,望了一眼微明的天空,“小憩一会儿吧。”
天还没亮,裴言澈便慌忙的把江林从睡梦中揪了起来,江林捂着胸口没有系上的衣襟在寒风中颤抖着。
裴言澈大手拽着他的衣襟,江林被拎了起来,只有脚尖能勉强碰到地面。
裴言澈摇晃着,江林真是又冷又困。
“醒醒了,本王就不相信,寒风还叫不醒你!”
“停停停!”江林挣扎着,“已经醒了。”
“打扰我美容觉,犹如杀我父母哇!”
江林揉了揉干涩的双眼,“除了宇宇宝贝,还能有谁让你发疯?”
裴言澈拽着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顾清宇的房间里。
“快看,本王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