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露喜色。
「学武是好事,就是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里正忧心忡忡,「赵夫子在县衙时与黑鹰寨打过交道,不如我们请赵夫子给点主意?」
无人应答。
里正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赵夫子?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人呢?」
「我在这!」
叶不为身后,赵行坚探出半个头来。
「赵夫子你站那么后干啥?你到前面来!」里正招手。
「不不不,我就在这!这个位置好!」赵行坚的手摆出了残影。
大佬都站在这后面,让他越过大佬站到前面?
休想!
打死他都不会站到前面去!
里正有些无奈,「那赵夫子觉得,我们接下来该咋样做?」
「我……我觉得s……言、言平爹更懂御敌之术。」赵行坚摸了摸额角的汗,「我其实什么也不懂。」
大宇朝战神就在他前面站着,怎么都轮不上他说话。
里正:「……」
这赵夫子真是善变呐!刚刚明明还说他很清楚的!
「夫子不必过谦。」叶不为淡声道,「我从未了解过黑鹰寨,夫子了解多少便说多少。」
「是!」赵行坚站在叶不为的侧后方,腰身微弓,神情拘谨,「这黑鹰寨之所以这么猖獗,是因为他们确实有些本领在身上。听说知府曾带兵围剿,结果在山头转了几日几夜,连黑鹰寨的山门都没找到。」
「除此之外,黑鹰寨中能人异士不少,县城城门处虽然有设关卡和张贴匪徒画像,但他们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大家都说这黑鹰寨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
「s……言平爹,在下知道的就这么多。」
叶不为:「……」
里正纳闷地看着赵行坚,这人今日怪怪的。
「我听夫子说过,黑鹰寨有仇必报,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黑河村,是也不是?」
赵行坚点头,「黑鹰寨匪是个自视甚高,死要面子的人,今日在黑河村丢了脸面,势必会让他寝食难安,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扳回一城!」
村民们听了赵行坚的话,很是焦虑。
「这可咋办啊?」
「被黑鹰寨盯上了,咱村不是随时都有危险?」
「关键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日防夜防也不一定防得住!」
「言平爹,你快说句话。」里正看着叶不为。
「增加哨所。」叶不为道,「不管白天黑夜,都由青壮年男人值守。城门落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就照言平爹说的办!从现在起,城门上锁,不出不进!」里正挥了挥手,「城门值守的来我这报名,言安言顺,你们两兄弟跟之前一样,将值守的名册排出来!」
叶不为抬腿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阵后停下脚步,「夫子为何一直跟着我?」
赵行坚赶紧小跑了上去,双膝一曲正要跪地,却被叶不为抓住手臂,扶了起来。
「呜呜呜……」赵行坚像个小哭包。
「夫子为何又哭了?」
「我为何而哭,我也不知。我明明只见过他一面,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可他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是多少人力量的源泉……可他为何在此?他不应该在此!他的眼睛……为何会成这样?」
叶不为叹息道:「赵夫子,我姓叶,名不为。你说的他,我并不知道是何人。」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先生就当我胡言乱语罢。」赵行坚抹了抹眼泪,「在下与先生一见如故,如若先生不弃,在下愿伴随先生左右,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