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张义乘坐的马车来到宋辽边境的城关。
下车接受检查的时候,张义疑惑问道:“这就回去了?”
韩成警惕的看了一下周遭,低声训斥道:“闭嘴!”
张义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三日后的下午,萧府寿喜的小院。
“小子,放你半天假,出去玩吧。”寿喜吩咐道。
待张义走远,他才领着韩成来到自己的房间。
当接过城防图仔细观瞧后,这才抬头问道:“这个于则成一路上表现如何?”
韩成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没现什么疑点,除了话有点多以外,其他都正常。还有属下出去取信的那段时间,据客栈掌柜说,那小子一直在客栈,没有出去过。”
寿喜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继续问道:“还有吗?”
韩成又想了下,才补充道:“就是感觉这小子,总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寿喜闻言朗声大笑:“哈哈,不奇怪,小马乍行嫌路窄。他有这个反应才属正常。”
韩成轻笑了一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待对方离开房间,寿喜独自坐在房间内,思忖着什么。良久才自言自语道:“跃跃欲试?哈,有点意思。”
走在玲珑街的张义,的确有些跃跃欲试,他跃跃欲试的想揍王利那废物一顿。
憋了三天的火气,在把王利叫到酒馆柴房的时候,终于爆了。
一肘把对方打到后背撞墙,紧接着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用拳猛烈击打对方腹部。
足足七八拳后,王利已经站立不稳。
张义这才停止殴打,提着对方的衣襟,瞪着通红的双眼低声质问道:“谁特么让你把小爷的身份,当消息传过去的?在南边就特么没人教过你,什么叫保密吗?”
王利见这位小爷动了真火,只得唯唯诺诺的解释道:“小的,属下,不知此行会有什么危险,想让那边的人有个接应。”
其实王利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吴宇在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嘱过,对待李公子要像对待他一样尊重。王利真是怕这位小爷有个闪失,自己担不起责任。
可是吴宇的交代,张义是不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同意王利这么做。这种行为早晚会把自己害死。
张义听完王利的理由,心生一种无力感。扶着对方坐下,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现告诉了对方。
王利听说安肃的布防图泄露,心急火燎的就要写信通知那边的人,让把那个书记员抓起来,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可是在将心中想法说给张义听的时候,却被对方否决了。
张义耐着性子开导道:“那个书记员,你抓了也好,杀了也罢。可是辽人还会展或安排其他秘谍去做事,到时候又要怎么甄别?”
见王利又要说话,伸手止住,继续说道:“秘谍最可怕的是什么?可怕的是他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真实的身份不为人所知。如今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这种危险已经不存在了,甚至可以反过来利用对方,向辽人传递一些假情报。”
王利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可以装作不知道,反过来利用对方,传递一些大宋需要辽人知道的情报。
想明白的王利,这才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张义。
随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公子,老家有封信让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