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书第二遍时,唐钝按住她的手,磨牙,“你喜欢他什么”
“李善吗”云巧抬头,茫然无措,“我不喜欢他啊。”
“”不喜欢还嫁给他,她脑子被门缝夹了是不是唐钝牙齿磨得咯咯响,“那你还嫁给他”
“他钱多啊。”
“”
鼎鼎大名的南境大将军,钱能不多吗
唐钝心里堵得慌,早该知道她没心的,当初接近他无非也是仗着他有钱,怒色褪去,他的脸变得很白,“你想清楚了”
“嗯。”
“随你。”他怒腾腾起身,拂袖而去。
楼下,掌柜歉意的招待新来的客人,“楼上住满了,几位要是不嫌弃,一楼还有房”
一楼潮湿,稍微讲究些的人都不乐意,掌柜赔着笑脸,“要不诸位先坐会儿,我上楼问问可有要退房的”
话声未落,就看楼梯旁下来个仪表堂堂的白衣男子,掌柜探头往他身后瞧了眼,想说是否太快了,不过他既完事,楼上就能住人了,他像如梦初醒一般,拍自己额头,“瞧我这记性,楼上还有两间房,那是客人昨天预定的,说申时不来就作罢,这会儿申时已过,我竟给忘了”
说着,笑眯眯领他们上楼,作为赔礼,赠了两盘小吃。
唐钝这一走就没回来,云巧庆幸自己没有和他说身份文书的事儿,他心情不好,铁定不会给。
盘子里的瓜子到底还是被她吃完了,瓜子壳装在盘子里,开门喊掌柜收走。
掌柜躬身进屋,端着盘子欲走,看她软塌塌的趴在窗棂上,衣衫整洁完好,不像翻云覆雨过的,回想唐钝离去时怒沉沉的脸,“你和公子吵架了”
“没有啊。”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服个软,他就消气了。”
云巧坐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掌柜看眼盘里稀碎的瓜子壳,咳了咳,“你家相公英俊,你多夸他,多撒撒娇,不行的话裹起被子好好伺候一番就没事了。”
“那不行。”最后那事成亲后的夫妻才能做,她做了,翔哥儿会拧断她的耳朵。
果然吵架了,掌柜本不该多嘴,但县学门口经常围着群姑娘找唐钝,她本就丑,再使性子,唐钝恐离她越来越远了,掌柜苦口婆心,“这辈子能嫁给这样的人是你莫大的福气,小娘子,要惜福。”
“唐钝不是我相公。”
“”掌柜摇头,心想到底年龄小,受不得委屈,这种话都往外说了。
“要给他留房吗”
两口子吵架不定何时能和好,唐钝不住店的话,房间就给别的客人了,云巧望着县学大门,66续续有学子出来,不过没有唐钝的身影,她说,“不知道。”
掌柜叹着气走了。
县学的门开着,有几个姑娘站在门框边,新奇的往里张望,门房出来,与她们说了什么,几人情绪有些激动,云巧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只看没多久,换了身青色衣衫的唐钝走了出来,朝她方向看了眼,目光冰冷阴翳,像有莫大的仇怨。
云巧百思不得其解,将窗户掩上些。
但看他掉头回去了。
姑娘们跺着脚,娇滴滴的喊他。
他置若罔闻。
这个位置,能看到县学的走廊,唐钝走得极快,转瞬穿过垂花门,不见了人影,她敞开窗户,与楼下面摊的老板说,“老板,来碗面。”
“好呐。”
洗完盘子出来的掌柜听到这话,又是声长叹,连着吃五天的面,不腻啊。
其实云巧有很多话想和唐钝说,他既不高兴,她决定明早回去了,钱的话她拿着,哪天唐钝心情好再与他说。
天不亮,她就挑着箩筐下楼,县学的门还关着,街上一片寂静。
结账时,掌柜问她,“不等你家相公气消了”
“不了。”
“你说你这么要强干什么”掌柜接过她递来的钱,多嘴道,“你相公生得好,又有学问,想给他做妾的大有人在,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巧仍是那句,“他不是我相公。”
得,说再多她听不进去都白搭。
掌柜收好钱送她出门,街道漆黑,她落寞的背影很快融入黑暗中,掌柜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两口没闹别扭时,她相公周到的将所有事儿安排好,回家要捎的东西,路上的干粮,事无巨细,而她睡醒起床,去街上吃早饭,完了租牛车,事情有条不紊,不像现在,挑两个空箩筐,回家的盘缠都拿不出来,还得挨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