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一看信封,便知道都是公冶灿寄来的,并没有自己媳妇儿的字迹。
他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开封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在?”
信使摇摇头,“没……没有啊。”
何义拆开信封看了几眼,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都是公冶灿的信件。
过去慕白与的信也是日日随着公冶灿的信件一起送来的。
除了公函之外,还有一些家常话之类的。
何义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开封去,问问怎么回事。
可是他想到战场上死去的同袍们,只能强忍着冲动,只让他回信问公冶灿怎么回事。
公冶灿收到何义的来信,神色渐冷,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瞒着何义,没想到他对妻子的关注让他一下子己就察觉了不对。
也罢,这样瞒着何义也不是事儿,那是他的妻子,他有权知道。
而且,皇上封慕氏女为贵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何义总会知道的。
与其让他道听途说一些消息后冲动行事,还不如自己仔细跟他分析一番利害。
公冶灿亲自带着年年跟何义去解释了。
何义此时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因为军队一直驻扎在荒野之中,打听来的几分消息也不真切。
看到公冶灿只带着年年来,何义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何义,我来是要跟你说关于慕夫人的事情。”
何义抱着女儿,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黑脸。
“她被袁天翼掳走了,如今已经被袁天翼封为了贵妃。”公冶灿一句话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感受到何义周身的低气压,公冶灿忙道:“慕白与她肯定是被迫的,她不可能愿意委身于仇人的。”
“什么委身不委身的,她无论如何都是我媳妇儿,到时你!老子出征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照顾好她,你怎么也不派人保护她!”
何义对着公冶灿一阵输出。
他的脾气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在慕白与的影响下藏了起来。
此时遇到事情,还是炸了。
除了公冶灿,他也恨自己,竟然不将保护人这件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是托付给了公冶灿。
“何兄,真的对不起。”公冶灿深深弯下腰。
何义的一腔怒火变成了茫然。
“罢了,你看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老子要快点去杀了那个狗皇帝!”
他心中满是焦急,然而又不能宣之于口,看着年幼的女儿,何义暗自誓,“老子一定将媳妇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何义将自己的想法与公冶灿道来,公冶灿连夜帮着何义开始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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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带领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连十几日都将兴军打的节节败退。
一些大臣已经提前做了准备,隐隐有向灿国投诚的意思。
袁天翼在朝堂上愈暴躁,正准备再处置几个人,身边的公公却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袁天翼狂躁的表情变成了得意和喜悦。
下了朝之后,他直奔寝宫。
床上的女子脸色蜡黄,眼见着是病了。
袁天翼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慕白与来了宫中没两天后,很快就病了。
袁天翼开始以为慕白与是装的,叫了几个太医来,打算拆穿这个女人。
没想到太医反复诊断,慕白与就是病了,而且很重。
查不出病因,太医的论断也只能说她是“水土不服”。
袁天翼怒道:“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不过是去那破地方待了两年,就对这里水土不服?”
太医战战兢兢不敢言,可袁天翼就是用砍头来威胁太医,太医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袁天翼看着女子,心头不甘。
慕白与,你就恨朕至此吗?
“什么事?”慕白与的声音一下一下扎在了袁天翼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