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兵的语气也客气了些。
何义连忙道:“官爷,俺不认字,就是瞧见这画好看,想讨来给俺家婆娘看看。”
何义此时微微哈着腰,一副讨好的样子。
身上那丝危险的气息,已经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官兵的错觉一般。
那些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平时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这个熊样。
官兵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嘴里抱怨着继续去贴告示了。
何义找那老大夫买了伤药,紧着往村里赶。
到了家里,慕白与正在练功夫,说公冶灿又醒了一次,自己给他搞了点红薯和凉水,此时他又睡下了。
何义将那药熬上,道:“刚才我看到县城里贴了告示,悬赏公冶灿的人头呢。”
“什么人头?”
公冶灿在他们身后惊恐的问。
这公冶灿,刚才在山上的时候,大义凛然的劝他们赶紧跑,这会儿却又吓成这个样子。
公冶灿心理复杂,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可是现在得救了,想要再下去死的决心可就难了。
既然有了求生的欲望,公冶灿便担心他俩抛下自己不管。
便将自己的来历一股脑的说给了他们。
慕白与早就知道了,此时不过是装作惊讶的样子,倒是何义一拍桌子。
“干得好!”
“这皇帝小儿忠奸不辨,是非不分,你们反他反得好!”
此时何义心里想的,都是刚遇到媳妇儿时她的样子。
苍白、瘦弱、干枯,仿佛一朵失了水的花,残败不堪,还不如那路边的狗尾巴草生命力旺盛。
要是没有那昏庸的皇上,媳妇儿何至于受这样的苦?
但要是没有皇上昏庸,他这辈子也不会与媳妇儿那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她会成为这个狗皇帝的妃子,每日苦苦等着他能来,然后就此度过漫长又寂寥的一生。
倒是公冶灿被何义的话吓了一跳。
他们红莲教虽然展了不少教众,但是除了那些受灾的百姓外,想要说服那些日子还过得去的百姓,是极其困难的。
他们固守着过去的生活,不敢做一点激进的尝试,更不敢与朝廷为敌,哪怕只是暗中。
这何义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却对皇上有如此的情绪。
想来不是明事理的忠义之士,便是因为他的娘子了。
公冶灿再次看向了慕白与。
女人美得惊人,身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一看就不是这小山村里能飞出的金凤凰,而是真真正正在金堆玉砌之处长大的,骨子里都浸染了富贵之气。
公冶灿突然想起一个京城里的一个传言。
那慕元帅之女是京城的第一美人,曾经许给过当今的狗皇帝,没想到袁天翼在登基之后出尔反尔,流放了他们一家,连带着那绝美的慕氏女,也绝情地没有放过。
那慕氏女在流放的半路上就因病死掉了。
而新皇袁天翼在慕氏女死讯传来的那日,乔装打扮出了皇宫,被他们分堂的人刺杀。
只是刺杀并没有成功,还折了不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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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的那个动作改了几次描述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好动笔画了。
大家能感受到我对何义的偏爱了吧!
只有公冶灿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