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吃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又晕了过去。
慕白与屏息等了好一会儿,才动弹起来。
她如今虽然学了两手箭术,但是面对紧急情况,她还是做不到临危不乱。
见这次人是真的晕过去了,她拿出匕从他衣服上割下来一条布条,将他的手捆缚了起来。
没多久,何义回来了。
见状他马上问道:“这人醒过来了?他可对你动手了?”
慕白与摇头,“他刚才是醒过来了,但很快又晕了,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才将他绑起来的。”
“要是他对你动手了,就直接杀了。”
何义满不在乎说道。
他虽然不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但也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和他在乎的人。
“或者,让我来杀。”
慕白与深以为然。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小姐了。
若不是这人可能未来对何义有用,她刚才回过神来也得将人处置了。
这个人的警惕心太重了,就算是他们救了他,只怕他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朝廷的奸细。
何义让慕白与转过身去,慕白与却坚持要看。
以后在军中,受伤的地方或许还多,她现在学学也好。
何义用酒将他伤口洗了洗,然后将洗干净的柴刀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烤到通红烫以后才按在他的伤口上。
“刺啦”一声。
空气里弥漫起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慕白与眼神躲闪了一下,实在有些不忍心看,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关键时候这可是能救命的呢。
那人大概是被烫的狠了,又醒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等到那伤口不流血了,何义才将草药捏烂,敷在他伤口上。
剩下的草药他用陶罐混着水架到了火堆上,才到一旁坐下来。
“能不能活过来,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慕白与坐在何义身边,才后知后觉现何义没有用针。
其实何义刚刚走到那男人身边,看到男人手上插着的那根粗针,就猜出来生什么事情了。
只是媳妇儿让自己救他,一定有媳妇儿的道理。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何义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一条,媳妇儿说得永远是对的。
至于这人是否有可能是媳妇儿过去认识的小白脸,他才不在乎。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何义对慕白与更好的男人?
何义拉着慕白与的手,在她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慕白与低头,她的皮肤还是太过柔嫩了。
她刚才被人抓的那一下子,就已经出现了一点痕迹。
她张口问道:“你就不问我生了什么吗?”
“你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我,你不想说也一定有你的道理。”何义在她手腕上亲了一下,“我只关心你好不好。”
慕白与靠在他肩上,娇声呼唤,“夫君。”
何义精神一振,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慕白与这样正式叫他,顿时心神一荡。
慕白与感受到很危险的眼神以后,便连忙制止住了他。
“这个人,还活着呢。”
何义丧气地低下了头,像一只没讨到骨头的大狗狗。
第二天一早,受伤的公冶灿醒来了。
眼见着山洞里坐着一男一女,他们互相依偎着,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