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先生。烦请您尽快。”
“我会的。”
要想做出一根尽善尽美的魔杖,那也许整个英国只有奥利凡德能做到。
要想做出一根以假乱真的魔杖,那也许整个英国还是只有奥利凡德能做到。
拿到那支足以让所有没有见过赫奇帕奇魔杖真容的人都无法辨认的冒牌货的时候,正好是伏地魔回归的第七天。
霍格沃茨靠着那个古老咒语催出来的保护罩,已经扛过了好几轮食死徒的进攻和轰炸。然而任何咒语都是有极限的,他们不可能指望着这个保护罩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因此按照邓布利多和萨拉查的计划,斯内普必须在防护罩被打破的那一天,当着所有食死徒和学校师生的面杀死邓布利多。这样伏地魔才会相信他拿到的魔杖是真的,他的忠诚也是真的。
在那之前,雷古勒斯和其他凤凰社的人以及傲罗们,则负责将能联系到监护人的低年级孩子们分批转移出去。确保在保护罩失效之前,不会有不能参战的人还留在这里。
只是这样一来,一直到整个战争结束之前,斯内普都会背负着叛徒的骂名,会被所有人唾弃,诅咒,怨恨。而奥罗拉不能替他说半句辩解的话,她得和其他人一起憎恨他,远离他,甚至
“如果必要的话,你必须攻击我,尤其是在其他食死徒的面前。你怎么对他们,也必须怎么对我。”斯内普这么说到。他的声音平滑,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机械出来的那样,说出来的每一个词都冷静到残忍,仿佛他根本只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奥罗拉一言不地听他说着,视线低垂,双手抱着手臂,紧紧抓住自己,凉的指尖掐进柔软的衣物和皮肤里。坩埚里的魔药沸腾成一种嘈杂的嗡嗡声叨扰着她的神经,一股极端的冷彻贯遍她的全身,只剩灵魂依旧留有余温。
半晌后,她终于抬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对吗求你了。”
斯内普隔着地窖里那些暗沉的空气和虚浮苍白的光丝对上她清亮的眼睛,说到:“是。”
“好我答应你。”她轻声说到,“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也会等你回来。你会回来的,是吧”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她,对方眼里的光点蜷缩在眼底,颤抖如风中的萤火虫那样,细小而坚定。承诺是很脆弱的东西,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他们根本看不到清晰未来的时刻。
它诱人,美好,明明比一张白纸还无用,却沉重得让人无法开口。
可如果是她想要听的话
第一次,奥罗拉在斯内普眼里看到了挣扎,好像理智和冲动在撕扯着争夺他的话语权。
“西弗勒斯”
斯内普缓缓伸手,拨开她因为低头而垂在眼前的浅金色丝,动作慢而轻柔,指尖擦过奥罗拉肌肤的时候,像羽毛在她额头落下的一个吻。
“会的。”
只一瞬间,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魔药成型的那天,斯内普迎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纳西莎马尔福,以及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由此斯内普才知道,原来在过去的七天里,黑魔王除了在四处召集他被驱逐和流放的追随者和魔法生物以外,还交给了马尔福家一个任务。
“他现了几个魂器的被毁,所以已经等不下去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和毁掉赫奇帕奇的魔杖,以及打破霍格沃茨的保护罩。”斯内普对邓布利多说,“他给了马尔福一个表示效忠的
机会,让德拉科把他的另一个魂器带进城堡里,打算从内部破除保护咒语。”
邓布利多的手在桌面上点了点,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到:“可是据我所知,德拉科就在城堡里,从汤姆回归之前就在,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想应该是利用了家养小精灵。”斯内普回答。
邓布利多听完,眼神立刻暗沉下去,嘴角却微笑起来:“那个魂器是什么,你知道吗”
斯内普摇摇头:“我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必须确保德拉科的行动会成功。”
邓布利多理解地点点头:“我假死以后,汤姆一定会让你来接管霍格沃茨。我会将我的魔杖和那枚戒指交给斯莱特林先生,假魔杖则会被我带在身上。”说着,他拿起那瓶假死药,像端着一杯火焰威士忌来敬酒那样,“就让我们从今晚开始。”
他仰头,神色平和地喝完那瓶会在合适时候挥作用的药剂。
最后一批低年级的孩子被隐秘地安全送走的时候,沉重的夜幕刚刚降临。
比起其他几个学院的人数逐渐减少,斯莱特林们则绝大多数都留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愿意,而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亲人,就是外面那群人人畏惧的食死徒,是敌人,所以没有人会来接他们。他们是帮凶的孩子,是霍格沃茨这一个星期以来最让人害怕和厌恶以及人人排挤的对象。
也许从自身来讲,他们大多并没有想要伤害周围同学的意愿,但是家族和立场由不得他们选择。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做,那也改变不了许多孩子的亲人都是因为他们的家族而死的事实。
他们成了整个学校里最被孤立的学院,连幽灵都不会靠近他们。而斯莱特林们也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不管去什么地方,他们永远都是成群结队,并且成员保持固定,不会有一个人落单。不是为了威胁和恐吓谁,只是为了保证自身不会被某个心怀仇恨的同学用恶咒中伤。
然而今天,奥罗拉注意到那位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并不在,他的同伴倒是已经来了。这就意味着他一个人落单了,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你有看到德拉科吗”她朝旁边的辛西娅问到,“他怎么没来吃饭”辛西娅极快地朝斯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