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乐意至极。”她点点头。
“如果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一个人,那么是不是不管以后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再回头”
这个问题有点出奥罗拉的预料和回答范围,她张了张嘴,思考了一会儿后老实回答:“我不知道,先生。因为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他显然不满意于这个模糊的回答,语气不由得开始变得尖刻起来,流露出过于自然的压迫感。
“呃”奥罗拉有种如果自己不给个清晰的回答,对方就不会罢休的感觉。她斟酌了一会儿后说到:“这个,我觉得就我个人而言。如果我决定离开什么人,也许就是因为我和那个人相处不好。这很正常,大家都有相处不了的人,性格问题而已,减少联系就好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而且
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
“行了。”他皱着眉头侧开脸,不耐烦地打断奥罗拉的话,“当我没问过,你回去吧。”
奥罗拉很快告辞,走出禁林来到外面的开阔草场。秋天已经开始逐步收割着植物们的生机,地上的草叶们全都在濒临凋萎,枯黄日复一日地蚕食着那些青绿。
路过黑湖的时候,有人鱼的缥缈歌声夹着冷风蔓延过来。
你要经历,才能解脱。
就像你必须走过地狱,才能进到天堂。
她莫名想到但丁的神曲,在麻瓜社会曾经读过的一本书。
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在十二月的时候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一部分学生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这种高难度的魔咒,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为了能够更好的将魔咒运用到实践里,罗德里格斯教授将教学地点从室内转移到了室外。这对奥罗拉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因为她的眼睛条件已经完全不允许她在十二月的冬天踏出城堡哪怕半步。
这就意味着她将无法参加所有的练习课程,而在城堡内部,幻影显形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也许是冬天增加了大家的负重,罗德里格斯明显现最近大家的成功率下降了。经常有学生人已经过去了,围巾帽子却掉了一地在原地,甚至还有的人因为使用不够熟练而导致自己身上的东西四散分家的。
“他们都算好的了。”唐克斯坐在餐桌前,低声朝奥罗拉说着,叉子的一头指了指对面格兰芬多餐桌前的某个学生。奥罗拉注意到她把自己全身都裹得紧紧的,恨不得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听说米歇尔乔纳森在上次的实践课里出了岔子,一半的头刷一下就没了”
“庞弗雷夫人不能治好她吗”奥罗拉惊讶地问,边说还忍不住伸手也摸了摸自己的头。
“呃,这有点困难。”唐克斯吧唧吧唧咬着土豆培根卷,含糊不清地回答,“你看看那些偷偷用美咒结果失败的姑娘们就知道了,魔咒的消除和头再生需要一点时间。”
“那也太惨了。”
“谁说不是。”唐克斯啧啧摇头,喝了一大口南瓜汁,“可是现在入冬了,你
不能到室外去参加实践课可怎么办”
“只能自己尽量找机会练呗。”奥罗拉含糊地回答。老实说,她现在担心的也是这个,尤其是课程即将结束的现在,她连一次练习课都没有上过,真要到了考试那天结果简直可想而知。
这段时间她每次都只有趁西里斯或者莱姆斯有空的时候,去霍格莫德练习。然而苦恼于外面的大雪,她也只能在屋子里简单试试。再加上最近因为邓布利多在伊法魔尼找虽然已经探寻到了一些眉目,但是受限于时间而没能真正找到魔杖的下落,整个凤凰社的气氛都很紧张,他们俩也时常见不到人。
这么想着,奥罗拉也没了多少吃饭的心情。心里惦记着斯内普让她用餐结束后去密室的话,匆匆扒拉几口吃完后,奥罗拉很快离开了餐厅。外面还在下雪,纷纷扬扬无休无止,每一朵雪花落在她的视线里都会变成苍白冰冷的火焰,灼伤她本就脆弱的眼珠。冬风怒号着,把昨夜堆积在光秃秃树枝上的积雪全都卷碎在地上,有的则吹进城堡里,呼吸间都是那种刺痛肺部的低温清寒气息,裸露在外的指尖和脸孔冻到微微麻。
半透明的冰棱从尖顶塔盖的边缘延伸凝结,长长短短的一圈垂挂着,像牵了一层水晶帘子在外面似的。
英国冬天的满地白雪,纯洁过头顶的深灰天空。
来到密室里的时候,奥罗拉看到斯内普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走过去,现对方似乎正在盯着那潭幽绿的水池沉思着,脸上的表情空白如外面的雪地,深冷漠然,甚至对于她的到来都有些无动于衷。
“晚上好教授。”奥罗拉主动开口打招呼说到。
听到她的话后,斯内普才侧头,略微抬了抬下颌算是回应,目光着意在她的眼睛周围停留了一会儿,问:“这段时间的其他内容先停着,你着重练习幻影显形。”
“在这里”奥罗拉环视了一下周围,“可是不是说霍格沃茨内不能幻影显形吗”
“的确如此。不过前提是,要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才能给它施加反咒。”斯内普回答,“当然,你尽管可以在这里幻影显形,然而也只能在这里,出不去别的地方。”
“那就是外面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