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先生那里。”
“你去了他的密室”
“是。”
这个结果和他猜想得一模一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菲尔德。”斯内普整个人就跟英国的天气一样,永远都是那么阴沉又不可捉摸,并不总是会狂风暴雨,但肯定明快温暖不了,“你对于密室里面关着一个什么样的生物真的有概念吗”
密室他只进去过一次,体验很不好,那种铺天盖地的阴暗和冷色调在里面囤积成一种绝对的冷酷和压抑,能让任何一个心理承受力弱一点的人只是站在里面都头皮麻脸色惨白。更别提那条活了一千多年的蛇怪,正二十四小时忠心耿耿地守护在那里。
而蛇怪是不受天生驯兽师能力影响的生物。
还有那些书,那些斯莱特林的书。
巫师的书都是有魔法的,一般书上的魔法都是有益无害的,它们只会在看书的人感觉疲劳的时候帮助他们放松,或者让书本保持完好易于的清晰状态。但是如果那是一本涉及到关于黑魔法的书,那么被附加在书本上面的魔法性质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否则为什么霍格沃茨会分禁书区和非禁书区越是记录着高深黑魔法的书籍,翻阅起来越考验那个人的心性和承受力。因此大部分黑巫师看起来如此疯疯癫癫阴森可怕,也是因为他们接触了太多这些书的关系,已经被那些魔法引诱得太深,没有办法再回头,只能永远堕落下去,人总是太容易被诱惑。
而被放在斯莱特林密室里和黑魔法有关的书,怎么看都不可能比禁书区的那些纯良多少。虽然看起来奥罗拉并没有受到那些魔法的影响,但是那不代表这种行为该被放任。
“因为我那时候去图书馆现,仅有的几本和论文主题有关的书都被借走了,教授。”奥罗拉解释,“所以我才想也许斯莱特林先生那里会有,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斯内普就不耐烦地挥了下魔杖,几本厚重宽大的书籍从他靠墙的
书架上飞过来,恶狠狠地砸在奥罗拉面前,压碎她的所有言语。她毫不怀疑如果它们砸是在自己身上的话,估计能把她砸到内出血。
“这几本书够你这学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学习了。顺便给你个忠告,菲尔德。”斯内普绕过办公桌来到奥罗拉面前,“书和人是一样的,有的书你最好一辈子也别去碰它。难道说你翻开它们的时候连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吗为什么还要看下去”
他离奥罗拉很近,身上那种清晰的苦涩魔药味轻而易举地就牵引住了她的嗅觉,像细雨中的玫瑰,冰凉又芬芳,让奥罗拉有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又陷进了迷情剂的浓烈气味里。
“没有。”她回答,看到斯内普的眼睛探究地眯了起来,“那些书没有给我什么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很多有黑魔法的书会让人看了就疯。我会把书交给艾达拉,让她还给斯莱特林先生的。”
“没有”斯内普重复了一遍,忽然问,“那你第一次拿到那位先生的日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奥罗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没有了,但是她忽然想起来萨拉查的话“你的精神力很特别,不受我这本日记的影响”。
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撒了个谎:“有的。那次我被那本日记吓得不轻。”其实这也不算是假话,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斯内普的表情变化了一下,他想起两年前邓布利多对奥罗拉用摄魂取念却失败的场景,还有自己也从来没能读取过她的内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没有被那些黑魔法书的咒语影响到。
这是那位斯莱特林创始人教她的吗他有点怀疑。
好像她永远都是这样,身上总有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和谜团。有时候斯内普会觉得奥罗拉简直比一杯洒在地上的水还容易看穿,可有时候他却难以搞懂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她背后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秘密。
她就像一泓清润温凉的水,周身覆盖着白雾苍茫。
没等斯内普说什么,办公室里的壁炉突然燃烧了起来,翠绿的火焰慢慢聚拢成一个熟悉的人头像。邓布利多
的脸出现在那团绿火里,看起来像被点燃了所有的头和胡须那样:“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西弗勒斯,你能带奥罗拉过来一下吗”
“我会的。”斯内普从眼角注视着壁炉里的邓布利多,嘴角抿起的弧度在幽绿的光影下显得有些刻薄。
燃烧的邓布利多冲奥罗拉微微笑了一下,消失了。
“生什么事了吗,教授”她问。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示意她用飞路粉直接去到校长室的壁炉里。
她到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喂凤凰。福克斯先现奥罗拉,清脆悦耳地叫了一声,飞过来啄啄女孩的脸,姿态优雅地站在冥想盆的边缘上。
斯内普随后也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我想你已经看到消息了是吗”邓布利多轻快地说着,放下手里用来喂给福克斯的食物,走到了冥想盆旁边朝桌上的预言家日报扬了扬脸。奥罗拉点点头:“看到了。”
“那就好。不过,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奥罗拉。”邓布利多说,“你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怎么样,你喜欢他吗”
“啊”奥罗拉有点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耐心地解释:“因为他跟我抱怨了好几次,你似乎并不愿意参加他举办的一些挺有意思的聚会。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看法。别紧张,你就当是和我聊天,我保证你说的话不会有第四个人听到。”
“噢这个。”奥罗拉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没有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好,只是,我没去参加是因为”她都想好借口了,可是要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同时注视下说出来实在太困难了。
“因为他的”奥罗拉皱起眉头,表情看上去困惑又坚定,“他给我一种不能被彻底信任的感觉。我是说,我的确尊敬他,但是他有时候说的话和做的事让我觉得,他不能被彻底信任。”
似乎在斯拉格霍恩眼里,学生都是石头,有天赋和显赫家世背景的就是各种珍贵的玉石珠宝,而他就是那种狂热的珍宝收集爱好者。不管将来哪颗珠宝在世人眼里大放异彩,他的名字都将被提到和瞻仰。
“是吗”邓布利多轻轻地笑了